秋風拂林而過。
“徐兄,那我們應該如何去做?如今我在朝堂之上孤立無援,僅靠你我二人,怕是開啟不了這個局面啊。難不成和你同來的那位,是當今朝堂新上任的棟樑?”姬常有一臉好奇的看著徐淨山問道。
徐淨山搖了搖頭,將自己上次下山以來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斷都對姬常有說了一遍。
他道:“姬兄,現如今朝堂混亂,雖然三皇子廣納人心,可禮部的陳尚書卻一直在暗中支援著你。而禮部又同時把握著燕國地下最大的暗樁。這是我們現在最大的籌碼。”
“如徐兄所言的話,姬某離京以來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陳尚書的掌握之中?”
徐淨山點了點頭。
姬常有嘆了口氣道:“這倒也是難為他了。”
徐淨山聽出了姬常有言語之中的猶豫,他拍了拍姬常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擔心。
他道:“姬兄放心好了,無論如何,徐某都會陪姬兄共進退的。”
姬常有放鬆的點了點頭道:
“那當務之急,應該是要先回京城才是。”
“嗯,等會陳盡忠會安排我們兩個先行回京,只是飛劍最多載三人。宋太傅的行程恐怕要另做打算了。”
姬常有默不作聲。
“姬兄,陳盡忠說你有一隻大木鳥可以載人的,你要不要現在去和宋太傅談談?”
姬常有搖了搖頭,他道:“其實我不想再把老師牽扯到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裡了。”
他抬頭看了看那雖是秋日,卻還依然炎熱的天空。
徐淨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而姬常有似乎也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他才道:“老師一生坎坷,如今修為不漲,壽元已是無多。他已經老了。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他的。”
聽到這話的徐淨山,像是心裡被紮了一根刺一樣。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
兩人都是沉默不語,年輕人對於長輩的愧疚感好似是一種通病。這是一種難以回報的負擔,壓在了兩人的心頭。
徐淨山嘆了口氣對姬常有說道:“姬兄,徐某此番下山,師父百般阻撓。我和他說我三十年後一定回去,可是世事無常,此番一趟又是兇險萬分。只怕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此番一嘆,是兩人共鳴。
可徐淨山卻沒有告訴姬常有關於徐承海修為斷止、壽元無多的事情。不是說他不信任姬常有,而是他不敢說,他害怕自己會一語成讖。
最終他還是強忍著內心對於訴苦的願望,只是簡單的對著姬常有說道:“姬兄,讓你見笑話了。”
姬常有揮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只是輕輕的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徐淨山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打起了精神,他道:“姬兄不必如此悲觀。眼下還不是必輸的局勢。成功之後,姬兄再將宋太傅接回京城便是。”
“嗯。”姬常有點頭道,“等下我便和老師言說。讓他在此處等我”
“姬兄要和太傅他老人家直說嗎。”
“嗯。此番一去,怕是難以回來了。任何的藉口理由都可能會讓老師他更加擔心。倒不如直說來的果斷。”
“那徐某便回去靜候姬兄了。”
於是兩人行過平輩禮之後,便各自離去。
回到住處,徐淨山開始為進京的第一步做起了打算。
朝廷六部,目前硬實力排第一的禮部已經站在他們這邊了。有了龐大的暗樁護衛,那對於三皇子那裡的行刺下毒自然是可以放心不少。
只是這禮部畢竟也只是顆暗棋,陳尚書從來都沒有公開表明過要支援姬常有,這也反向說明了三皇子支援勢力的龐大。
同時這也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