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點,一定要做乾淨了。”
說完,他緩步到門口,看著那枚被黑雲纏繞的月亮輕聲道:“反正那些傢伙早就該死了。”
而等他回頭時,椅子上也已經沒有了陳大老爺的身影。
回到客棧,徐淨山悄悄的摸回了房間,他躺在床上爭取不讓自己再去思考這兩天的麻煩事,並且打算等明天天一亮就向徐厚林提議早日出發前往汴州。然後又是難眠的一夜。
終於,經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徐淨山終於盼來了白天。
他立馬翻身下床到隔壁去找徐厚林。
看著一夜未睡的徐淨山,徐厚林關切的問道:“師弟,你咋又這麼沒精神啊。”
“沒事,師兄。我只是睡在外面不太習慣,有些擔心師父一個人在山上了。”徐淨山解釋道。
“行吧,那你要不要再去休息一會?”徐厚林關切的問道。
“不用,師兄。我覺得我們應該出發了。”
“咋了?我們不是說要多呆個兩天再看看這些難民的嗎?”徐厚林一臉的不解。
徐淨山便解釋道:“師兄,一來是我們把賣竹鼠的錢全部都捐掉了,接下來路上還有開銷,倘若再多住幾天,我擔心師父給我們的盤纏會不夠用。二來是張城主的人品我們值得信任,有他在,難民們的賑濟問題應該很快就會解決了。再者,要是去晚了,我擔心汴州的炭價又要再漲,而且師父現在一個人在山上等著我們回來,我怕他擔心。所以我們乾脆早點出發吧,難民們有張城主照料呢。”
徐厚林聽了,覺得師弟說的很有道理,便問道:“那師弟,我們現在就走嗎?你不再去休息一會?”
“不用了師兄。”
“好吧。”
說完,師兄弟兩人便各自收拾了行李然後去掌櫃那裡結清了房費。
出發時,因為考慮到北門現在那裡都被難民們給堵住了,師兄弟兩人便商量著打算從東邊的小城門那裡繞出去。
而終於,當兩人走出城門時,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了這座城池,發出了萬分的感慨,但他們的心境卻完全不同。
“呼——”徐厚林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對徐淨山道:“師弟,走吧,等回來時我們再到這來看看。”
“嗯。”徐淨山輕聲回道,可他現在心裡卻巴不得再也不要回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重新上路,但炎炎的夏日卻還未過去,師兄弟兩人不免又被太陽給曬的揮汗如雨。
徐厚林手捧著地圖,一邊研究到底該往哪裡走一邊給師弟帶著路。
突然,徐淨山在不遠處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瞬間被嚇出了冷汗。該死的!徐淨山在心裡怒罵,怎麼在這又碰到了。
此時徐淨山所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問師兄弟兩人購買齧鐵異獸的陳大老爺。
只見陳大老爺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一群下屬在趕路,徐淨山見了趕忙想要找個理由讓徐厚林換條路走。可是當他抬頭看向陳大老爺的那個方向時,他發現陳大老爺此時也在看著自己。
徐淨山知道這次是躲不掉了。
無奈,他只能硬著頭皮和徐厚林繼續向前趕路,並且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陳大老爺也是有意無意的放慢了速度,似乎就是在等著師兄弟兩人追上他們。
起初,徐淨山以為這位所謂的陳大老爺是來找他們滅口的。但徐淨山再次覆盤昨晚與張擇端的對話時,他發現自己因為太過急於脫身早就露出了破綻,但當天夜裡張擇端卻並未派人前來滅殺。
那會不會是張擇端當時並未察覺出來?徐淨山不禁想到。但隨即他便立刻排除了這種情況。設想,張擇端既然能夠設制如此環環相扣的一局,那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自己當時的慌亂?而且經過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