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哭泣聲,陳果果心煩意躁,忽地抬起手,卻在砸下去之前,又及時收住,低聲喝道:“行了,別哭了”
解紅顏身子觸電般的一抖,乖乖停止了哭泣,隨即慢慢轉身看著陳果果。
“你走吧,別忘了晚上再來。”
陳果果就像轟蒼蠅那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看著陳果果的迅速離去的背影,解紅顏忽然大聲說:“等做完這件事,我會給上官家一個交代”
“怎麼,你想以死謝罪”
陳果果腳步停下,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上官家的人,沒權利干涉你要做什麼。”
“是,我也知道這些。”
解紅顏呆愣片刻,忽然又說:“但我想告訴你,如果真的有來生,我還會跟你去爭高飛因為,他給了我二十年來從沒有過的安全感。這段日子,是你舅舅去世後,我活的最輕鬆的日子了。”
“如果真的有來生,我保證你也不會活太久。”
陳果果扔下這句話後,快步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的樹林中。
如果有來生,你敢跟我搶高飛,那你就是死路一條。
陳果果話中威協的意思很明顯,解紅顏卻不在意了。
因為她已經決定等這件事做完後,就去找上官印賠罪一個決心要死的人,還會怕別人的威協嗎
“下輩子,我決不會再活的這樣窩囊,我保證。”
望著陳果果離去的方向,解紅顏站在那兒足有五分鐘後,才抬手淡淡然的笑著,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身正要走上大提時,隨即愣在了當場。
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剛出來時金紅色的太陽,已經白的讓人不敢去看,好像火一般的陽光灑在周圍的花木、草地上,帶著無盡的活力。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解紅顏背後七八米處的大提斜坡上,烏黑的髮絲瀑布般的垂下來灑在肩膀上,顯得她臉頰更白。
白色長裙下的那兩條健康、窈窕還白淨的小腿沒有穿絲襪,一雙雪、白的玉足套在黑色平底涼鞋中,沒有塗抹任何指甲油的腳趾,微微蜷縮著,好像臥蠶那樣可愛。
女孩子手裡捻著一朵粉紅色的野花,面帶笑意看著解紅顏的淡然樣子,就像參加野遊的女大學生,正在看著心儀她的男生,為她拾柴準備做燒烤。
天上陽光明媚,河堤斜坡上青草菲菲,周遭矮小的花木上奼紫嫣紅,遠處的黃河水正在靜靜流淌,幾隻五顏六色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這一切,組成了一副絕美的畫。
女孩子就身處畫中,彷彿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突出她的美貌,她的淡然,她的存在而存在。
如果解紅顏是個畫家的話,看到這一幕後肯定會靈感如、潮,繼而揮筆一氣呵成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副作品,然後再寫上名字:沈銀冰遊玩圖
這個據說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變成女人的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繼陳果果之後,被華夏當局視為毒瘤的沈銀冰。
忽然間,沈銀冰出現在了冀南,出現在了黃河北岸,出現瞭解紅顏面前,還這樣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樣。
沈銀冰笑的很好看,就像一朵曇花在盛開,不過解紅顏卻感覺到了冰冷。
曾幾何時,她參與了少爺綁架沈銀冰的行動,把人家孩子帶到了河底古墓,還遵照少爺的吩咐,裝神弄鬼的問了很多問題。
女人都是記仇的,相信沈銀冰也是這樣,尤其是對解紅顏這個敢跟她搶男人的女人現在傻瓜也知道了,沈銀冰的男人就是高飛。
怎麼又跟高飛有關
剛打發走一個陳果果,又來了個沈銀冰。
解紅顏渾身冰冷。
她倒不是怕沈銀冰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