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造反呢!”昭陽長公主語含譏誚的瞥了一眼司徒敏慧。“這火起的蹊蹺,莫不是司徒大人所為?”
司徒敏慧臉漲得通紅,柳眉倒豎:“姑姑是想要置我司徒家於死地嗎?事情還未分明,你豈能如此信口雌黃,陷本宮父女於不義!”
“那請娘娘告訴本宮,司徒大人殺人闖宮所為何來!”
“你……”
“好了!”袁龍騏出聲打斷她們,轉身問道:“司徒弼此刻在何處?”
“應是去了鸞儀宮。”
司徒敏慧心頭稍松,畢竟去的不是長寧殿,還好。
“讓御林衛將他帶過來,另外……”
“陛下,陛下救命!陛下!雨妃要殺臣妾,陛下!”呼喊聲連連,一名宮妃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邊跑邊喊,身後還有個宮女緊緊的追著她。
眾人已然再不覺得驚奇,今夜的稀奇事未免太多。
“陛下救我!”宮妃一見袁龍騏,立刻向他的跑去。
有照蕖宮失火在前,有司徒弼闖宮在後,此時忽然又來了一出宮妃遇刺,宮中之人皆不敢掉以輕心。宮妃還未近前,便被侍衛攔住。而她身後的宮女想躲開也已來不及,被捉了個正著。
“夏雨!怎麼是你!”昭陽長公主挑眉大叫。
那緊追宮妃不放的宮女正是夏雨,非但如此,她手中還握著一把剪刀,也是一頭青絲紛亂。
暗處的夏天勾起嘴角,夏雨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居然沒用她費事兒就自己跑了過來。如今,所有的人算是都到齊了。
“二小姐!”她身後的黑衣人似是十分驚訝。
夏天轉回頭,目光咄咄,壓低了聲音,殘忍地道:“沒錯!荊楚,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離開了吧。我還可以告訴你,夏雨一會兒會死的很慘。你若救她,我便會後悔讓你留下。你若不救她,你會不會覺得後悔呢?”
荊楚無言。
唇邊的笑紋愈深,眼中卻是徹骨的冰冷,夏天仍舊笑望向火勢熏天的照蕖宮,手指摸向胸前的花絲寶戒,無意識的緊緊攢住。
而此時的宮妃與夏雨正各執一詞,爭得互不相讓。
一個說:“雨妃居心叵測,偽裝成宮女混入臣妾宮中,威脅臣妾請陛下前來,意欲對陛下不利。臣妾拼死不從,她便要臣妾的命。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另一個說:“張妃居心不良,假意將臣妾騙入她宮中,實則是欲置臣妾於死地。陛下,臣妾已身在冷宮,可還是有人想要臣妾的命!陛下救命啊!”
昭陽長公主含笑而視,明顯事不關己,甚至頗有幾分看袁龍騏笑話的味道。
袁龍騏皺了皺眉,問道:“雨妃,你為何擅離冷宮?”
“陛下!”夏雨的眼淚嘩地一下流了下來,想要掙脫侍衛的束縛,卻沒有成功,只能遠隔著眾人,聲淚俱下的指著司徒敏慧,委屈地道:“是帝后娘娘以賞賜為名要殺臣妾,臣妾不得已才逃離冷宮,想找陛下為臣妾做主。可臣妾怕帝后娘娘得知臣妾未死繼續下殺手,才不得已先去找張妃,希望她能念姐妹一場幫臣妾請陛下前來,可誰知她假意答應,暗中卻商量著要將臣妾獻給帝后娘娘。”
“雨妃,你怎可血口噴人!本宮何時加害於你了!”司徒敏慧已是一個頭兩個大,。
夏雨氣憤的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質問道:“帝后娘娘你可有賞賜給臣妾東西?”
司徒敏慧氣勢一弱,“本宮是賞賜了東西給你。”
此弱彼強,夏雨脊背挺得更直。“可是兩套宮裝,一碟綠豆餅?”
“這……”司徒敏慧略側了身,“纖雲?”
纖雲心虛的低著頭,喏喏的應道:“確是這些東西。”
堂堂一國帝后賞賜之物竟是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