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識見未必高明,為何亦稱道號?”
武吉說罷,卻將溪邊釣竿拿起,見線上那魚鉤直而不曲,不由撫掌大笑不止,對子牙點頭嘆道:“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言百歲。”
武吉繼續子牙道:“你這釣鉤為何直而不曲?古語云:‘且將香餌釣金鰲。’我傳你一法,將你的魚鉤用火燒紅,打成鉤樣,上面用香餌,線上繫上浮子,魚來吞食,浮子一動,便知道魚上鉤了,這時往上一提,鉤釣鉤住魚腮,這才是捕魚的道理。
像你這樣的直鉤而釣,莫說三年,就是百年也無一魚到手!可見你生性愚拙,如何妄號飛熊?”
子牙聽罷,捋須大笑:“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雖垂釣,我自意不在魚。我在此不過守青雲而得路,撥塵翳而騰霄!豈可曲中而取魚?此非丈夫之所為也。吾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為錦鱗設,只釣王與侯。
我有一詩,說與你聽,好全了你我漁樵問答,說罷吟詩一首:
“短竿長線守溪釣,這個機關那得知?只釣當朝君與相,何嘗意在水中魚。”
武吉聽罷大笑:“你這個人也想做王侯,看你那個嘴臉也不像王侯,你到像個活猴。”
子牙見武吉竟然出言不遜,大笑道:“你看我的嘴臉不像王侯,我卻看你的嘴臉也不甚好!”
武吉道:“我的嘴臉比你好些,我雖是樵夫,但真比你活的快活,我春看桃李,夏賞清蓮,秋看黃菊,冬賞梅松,你方才說詩與我,今日我也作詩與你,說罷吟唱道:
“擔柴貨賣長街上,沽酒回家母子歡,伐木只知營運樂,放翻天地自家看。”
子牙見武吉吟詩,有意提醒道:“我方才不是說你嘴瞼不好,我是看你臉上氣色不好。”
武吉不解,道:“你看我的氣色怎的不好?”
子牙只好實言道:“你左眼青,右眼紅,今日進城打死人。”
武吉聽罷,以為子牙怨恨他方才嗤笑,不由叱喝道:“我和你開個玩笑相嬉,你為何毒口傷人?”
說罷武吉挑起柴,不再和子牙說話,徑直往西岐城中去賣柴。不覺行至南門,卻正逢文王車駕,往靈臺占驗災祥之兆,隨侍文武出城,兩邊侍衛甲馬。御林軍人大呼道:“千歲駕臨,行人避路!”
武吉挑著一擔柴,往南門,市井道窄,急忙躲避,將柴擔換個肩膀,卻不想柴擔塌了一頭,番轉肩擔,把門軍王相,夾耳門一下,即刻打死在了地上。
兩邊道上之人見武吉失手打死人了,大叫道:“樵子打死了門軍。”便將他圍了起來,不一刻便有幾個士兵來拿住他,徑直送到文王駕前。
文王看看跪在地上的武吉道:“這是何人?”
兩邊啟奏道:“大王,這個樵夫不知何故,打死了門軍王相。”
文王在馬上道:“那樵夫姓甚名誰?為何打死王相?”
武吉只好據實齊奏道:“小人是西岐良民,叫做武吉,因見大王駕臨,道路窄狹,將柴換肩時,不想柴擔滑落,誤傷王相。”
文王道:“武吉既然打死王相,理當抵命。”便命人在南門畫地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街道上。便往靈臺去了。
紂時畫地為牢,只有西岐民風淳樸,才可適用,其他地方卻不適合。同時因為文王先天數卦算,從不失手,任是誰逃了,便可以算卦拿來。是以罪民不敢逃匿,所以畫地為獄,民不敢逃去。但凡人走了,文王演先天數算出,拿來加倍問罪。以此頑猾之民,皆奉公守法,故曰畫地為獄。
卻說武吉被在街上監禁了三日,不得回家。思量母親無依無靠,也不知我有此災禍,越想越覺悲痛,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行人見武吉大哭,都來圍看,恰巧上大夫散宜生經過南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