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便不再替人算卦批命了,安心在家中娶了個妻子,不久就生下了李漢光這個兒子,只是他的妻子也在生產的時候難產過世。
“都是我作下的作下的孽,沒料到到了我孫子這一代還是會有報應。”李得道自言自語地說道,面上表情冷靜中滲出一絲不安。
“爹,你在說什麼?”李漢光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李得道精於堪輿術數,他也是僅僅由村中的老人口中得知,自他懂事已後,李得道就專心於農活工作,和一般的村中老人沒什麼分別,只是外貌上還是有所不同,雖然已年逾七十,但頭上卻沒有一絲的白髮,那乾瘦的面看起來也只不過只有五十出頭。
“漢光,這孩子活不過兩輪地支。”
“爺爺,什麼叫兩輪地支?”李曉琳不解地望著李得道。
沒等到李得道回道,王妙芬慢慢扶著間牆走出來,雖然中氣不足,但聲音充滿了憤怒:“爸,今天大好的日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不喜歡這娃你就滾。”
李得道沒有答話,面無表情地拉著李曉琳往門外走,李曉琳不情願地回頭張望著李漢光懷中的弟弟。
沒等李漢光與王妙芬平息心中的憤怒,屋外就傳來懾人的雷聲,他們就透過玻璃看到外面轉眼就已是烏雲密佈,耀眼的閃電一次又一次將烏黑的天幕劃破,雷聲似乎就在村子附近炸響,十分嚇人,只是小嬰兒睡得很沉,並沒被這連大人覺得心驚的雷聲所嚇倒。
“這天變得真奇怪。”李漢光默默地說道,農曆才不過二月份,按道理這個時節應該不會響雷下雨才對。
“失火啦……,失火啦”外面傳來越來越多的叫喊聲,似乎已經亂作一團。
五嬸捧著一碗有兩個紅雞蛋的熱飯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說道:“漢光,你家祖屋失火了,被雷給劈中了。”
什麼,李漢光面色大變,手中的嬰兒差點就滑落了,他衝出屋外,看到天上的烏雲已經散去,和聚攏的時候一樣迅速,已經稍稍露出一丁點的陽光,他也顧不得放下手中出世沒多久的兒子,急著腳往山邊的祖屋跑去。
沒等到李漢光跑到祖屋,就已經看到祖屋那處火光沖天,雖然十多個青壯的村中男女提著水桶往火中潑水,但卻猶如火上添油,火勢越燒越旺。
“爹、曉琳。”李漢光衝著火場不停地叫喊道,目光不僅僅停留在那堆火上,更希望在人群中看到二人的身影。
懷中的嬰兒沒被雷聲嚇醒,卻被李漢光的叫聲吵醒了,“呀呀呀……”地大聲哭起來。
“爸爸,我在這裡。”人群中擠出一個穿花棉襖的小女孩,正正就是李曉琳,她哭著跑了過來,指著火海說道,“爺爺在裡面,他讓我拿東西給你,我剛走了一半路,天就黑了,就往回跑,怎麼知道……”
“曉琳別哭,乖,別哭。”原來王妙芬披著厚厚的衣服,也顧不上剛剛生產完,也跟著走了過來。
火海很快就祖屋完完全全的燒盡,只剩下斷壁殘坦。
李漢光將懷中的嬰兒交給王妙芬,然後開始張羅幾個村內的本家兄弟繼續往火場中淋著水,只是一眼看過去,那殘留的灰盡哪裡還有李光道的屍體的影子。
“爸爸,這是爺爺說要交給你的。”李曉琳停止了哭泣之後才想起了口袋中那張黃色的紙卷。
李漢光將黃色的紙卷開啟,上面的墨跡似乎還沒完全乾透,似是剛寫下的不久,上面寫面寫著“漢光,吾前半生天機盡洩,已深知罪孽深重,但三十載隱世躲避卻無法躲過天譴,依然報應在孫兒身上。吾替孫兒看相,知悉其活不過二十四歲的生日,唯有再次逆天以行,與天命作對,望孫兒能邁過大災大難,得已大富大貴。今留下二十四字籤文,以資引導,緊記切勿聲張……”
“曉琳,你由祖屋出來的時候爺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