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她的每個樣子他都有點喜歡,不好的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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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豐七年一開年,京城前所未有的繁榮,大批學子跟商人的湧入讓忻京成為了入夜都喧鬧不已,人群慫動的燈火城。
在九門當個小隊長的齊潤回家的時辰也是越來越晚了,他需帶人日夜巡城,一連半個月都沒歸家用過晚膳,國公夫人叫人去請他回來賞臉給她請個安,小公子的回覆也是沒空,讓她忍著點,別太想他了。
謝慧齊一聽也是好氣又好笑,但聽小兒子的身邊人道他一切都好,且日益穩重,在九門也不仗勢欺人,在外也是不拿身份說事,只要大方面跟原則性的事情沒問題,她也是不會太管他……
小兒子要是能一直這麼“懂事”,她倒不太想把他放到京城外去鍛鍊了。
而齊璞這時候也開始為前去蚊兇之事準備,林玲也從丈夫那得知了要去外地就任之事,也開始學起了蚊兇語來。
婆婆也為她找了會知蚊兇語和的蚊兇女先生進府教她。
而謝二郎本是過完是年就要歸江南,但臨時又被皇帝之令推遲了下來,這次參加春闈的人有好些個是經平哀帝過了眼的,春闈之後要放到江南去,此事需謝二郎這位慶國將軍也過下目,決定人員,遂謝二郎又得已在京能多留近四個月。
江南那邊這時候也是正逢新兵入營之時,謝二郎也是又派了他們家幾個親信快馬加鞭趕去,這才放心——江南雖有齊國公府的人坐任總督,但此公到底是一躍升為總督,諸事繁忙,未必能管好招兵之事,為在前期就把好江南精兵的第一個關卡,為總督直任上峰的謝晉慶也只得暫且親為。
關於江南的兵權,皇帝跟他們兄弟倆下了死令,江南兵權只得掌握在他們兄弟,齊國公府一系的手中。
現在江南軍確切到了他手中,西北軍最後也只會落到他兄長和林家手中,東北軍現在也是已然快歸他表兄手中。
謝晉慶對此事並不像兄長那般憂慮,倒對皇帝之令事事盡心盡職,不過他也從不與長姐提起就是,即便是姐夫私下與他談話涉及此事,他也往往是默而不語。
很多事情謝慧齊也只是局中人,她很覷其自貌但也不能覷其全貌,這時候她忙於府中諸事,所以宮中的女兒又病了幾次之事因女兒的隱瞞,也並不知曉。
齊奚今年一來就生了幾次小病,但也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並不嚴重,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春闈之後,小舅舅與她來告別,她先是當疼愛她的小舅舅與他來話別,但也未想小舅舅是與她來說事的。
平哀帝溫尊這一年來的身子一日要比一日好,身子恢復得不錯,即便是政務繁忙,精神也是好的,丰采一日甚過一日,齊奚在宮裡住的久了,也不是沒想過要回家去,但他離不開她,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謝晉慶在京中呆的小半年很少來見他這外甥女,他也答應過他國師師父,讓人歸人的,命歸命的,但齊奚到底是他外甥女,是一手撫養他長大的長姐肚子裡掉下的肉,就是知道人的只能歸人的,命運最終還是隻能歸命運的,他也還是沒順命,跟外甥女道了她以後的命運。
平哀帝本是短壽之人,他現今多活一年,就要朝她借十年。
而她本是福祿長壽,福澤後世之命。
“你要想想,你早走了,你要你阿孃怎麼想?”見她聽後怔忡,看著手指不語,謝晉慶也是悵然不已。
他明知她不會如他所願,但還是來了。
齊奚這時候已經掐著手指算完他要跟她借幾年,算罷,見自己能借他個七八年,也是隱隱笑嘆了一口氣。
她是個不太願意信命的,但如果是真的,她信信也無妨。
“小金珠……”見她笑嘆了口氣,謝晉慶閉了閉眼,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