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解決,也許就是改變不了國公府的氣數,可他心裡到底是好過的吧?
可惜她對他一腔真心,卻沒有真正把它放到他心底過。
只能等他沒了,守著沒有他的國公府,日夜煎熬,償還她曾虧欠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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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擅作主張,謝慧齊在拜別老太君後,又匆匆去找到了國公夫人,在前堂的事務堂找到了人,一等下人退下,她就跟她說了谷家之事,與她找扈夫人的事。
國公夫人不等她多說,就拉著她的手淡道,“既然你有了主意,那就去做就是。”
就是齊二夫人,這時候嘴裡也沒有不饒人,朝她道,“帶著你熟悉家務就是讓你當家的,你既然那當得起,那也是我教得好,且去就是。”
等她走後,齊二夫人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又輕啟了嘴唇,“倒不是個只會撒嬌賣傻的。”
言語之間,不乏欣賞。
“她從河西千里扶棺進京,還帶著兩個孩子……”國公夫人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眉眼之間依舊淡漠冰冷,“還被咱們家君昀看上了,豈能真只是個天天跟著我們要糖吃的嬌憨姑娘?不過是你我為國公府主母,她只得收斂了鋒芒屈於我們之下。“
二夫人聽了嘴角一勾,宛爾一笑,“也是。”
這小姑娘若是個強的,就是有長公子給她撐著腰,但她若是真敢頂撞她一句,她也能反手就扇她一耳光,連想都不帶想的。
她狠起來連國公府的死活都不管,還怕一個小姑娘不成。
謝慧齊這頭得了應允,怎麼說也是跟府裡的主母們打過招呼了,這心也踏實點了點。
至於長公子那,於她是好說又不好說。
她覺得他未必會生氣,但也免不了藉著這事罰她就是。
但這時候她也顧不得這個了,再則說,他不借著這事罰她,他想要的時候,他還是會把有些事幹得極其順其自然。
長公子有的是這個本事。
謝慧齊這廂匆匆又回了東堂,這時候扈夫人還沒來,她就招了銀樓掌櫃的把清點之事繼續做完。
這事不能拖,下面有下面的事要做,明天有明天的事要辦。
扈夫人比她想得來得還要快一些,謝慧齊以為扈府離國公府的距離就是快馬過來也要一個多時辰去了,沒想她這頭剛點完一箱的頭面,扈夫人就到了,謝慧齊也只能讓她先等一會。
那頭來的扈夫人這時候一聽謝家姑娘在辦府裡的內府,對著來報的齊昱忙道,“沒事,我在這等著姑娘就是。”
扈家之前跟著國公府衰敗過,扈家老爺本來是兵部主事,但國公爺跟二爺一死,他就被俞家從兵部擠了出來,但扈老爺本身一開始走的就是武將之路,當輸贏乃兵家常事,也就跟著國公府潛伏了下來,這不,沒幾年,主事沒當了,卻坐上了九門提督之位。
手下三萬大軍,整個京都的安危都在他的轄下,這位置,也就國公府能為他們討來了。
而且,國子監廕生的那個各額也是她的兒子領的。
扈夫人一得謝家姑娘的話,都顧不上親自稟自家老爺,令了下人去找老爺稟告,她先急馬過來了。
謝慧齊這頭仔細快速地清點過頭面後,又怕自己有差眼的,又帶著紅豆小麥再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後就叫來齊昱封箱入庫,她則匆步去了珠玉院。
她一到,扈夫人就從喊報聲知道她了,忙出堂來迎,一出門見急步過來的謝慧齊鼻子上還有細小的汗珠,當下就道,“我一聽你叫我就忙過來了,是來得早了些了,沒誤你什麼事吧?”
謝慧齊笑著搖頭,帶著她進堂屋,“哪來的什麼誤事,你也知道,我們國公府一到年底就忙,事兒多得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