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食。
可惜他到底是太天真了,他這一吃完午膳,他阿父就把小妹妹塞到了他二祖奶奶的懷裡,讓她帶她去午睡,二祖奶奶剎那就歡天喜地帶著妹妹回她的院子去了,而祖奶奶一得了他那個呆呆的小弟弟,一會就不見人影了……
這時候小齊長公子才想起他阿孃,可惜這時候晚了,他阿孃也是一溜煙的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單獨面對著他阿父,然後被他阿父拎到了書房,雙腳開叉蹲立拿著毛筆,足足寫了一個時辰的字,且一字都不能錯,錯了,一字就得換少吃一天的奶糕。
而這一小半個中午,齊小長公子就錯了六個字,因此要少吃六天的奶糕,為此,他掉下了他小英雄的淚,抱著他阿父大腿哀求了好一陣,結果,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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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連幾天都沒聽到齊國公府的什麼動靜,國公府的屬臣未進府,國公爺也不召見人,就是太子眼看就要起程了,太子沒說要見他表哥,他那表哥也未向宮裡求見。
國公府就好像什麼事都不管了一樣。
也好像之前齊國公府的憂國憂民是他的錯覺一般。
直到即日太子就要起程,皇帝也沒聽到齊君昀的求見,他有點沉不住氣了,當即在太子來跟他拜別的時候,他打斷了太子那滔滔不絕的謝恩,直接問他,“你表哥沒說要見你?”
太子抬頭,困惑看向他,“表哥,我哪個表哥?”
第174章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這個兒子。
太子依舊茫然。
本來,他就與國公府沒什麼來往了,這兩年他也就逢年過節收了點國公府孝敬的禮,連個回禮都沒有,說不記得,也不是不可能。
“你有幾個表哥?”皇帝也不惱,挑挑眉問。
太子細想了想,“有許多,母后孃家豈不是有許多個?”
俞家府裡不是男丁一大堆。
皇帝聽他稱俞後為母后,心裡一下就被堵得好一會都不能說話,久久,他淡淡道,“是齊國公府的那一位。”
太子佔了上風,也不作恍然大悟狀,也只平淡地“哦”了一聲,道,“齊表哥啊?他啊……”
太子想了想道,“他重孝在身,閉門不見客許久了,且在朝廷也無職責,萬事不關心,孩兒是有許久沒見過他了。”
“他孝期也快到了罷?”皇帝淡淡道。
“也沒,”太子也是波瀾不驚地道,“按齊表哥的孝心,至少也要守到明年五月去了。”
他是定要守足三年的。
他父皇所說的快到孝期,那只是尋常人家的守法。
“呵。”皇帝終是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國公府不出面,那就不出面。
這國家,沒了他一個難道還不成了?
再說,領兵上陣的是太子,他那位妻侄就是真想袖手旁觀,他還能看著太子打敗陣不成?
太子要是輸了,他這些年的扶持也算是白費了。
他就不信他那個妻侄在要出手的時候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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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平,謝晉慶這次也要跟隨太子出征,他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跟太子請了令,而太子那邊,皇帝也還問到了謝家兩個兒郎之事,知道他們要去,皇帝當時就微微一笑。
太子當時眼觀鼻,鼻觀嘴,心緒未動。
謝晉平結冠沒幾天,本來因國公府的喪事他定要帶著弟弟也跟著守喪三年,所以這三年他連婚事也不談,連說親也說等他姐姐一出孝給他訂就,他如此說道,二弟謝晉慶也跟隨,所以京城眾多想要嫁給他們的少女們沒少掉淚的,有些見過他們每天都盼著他們來說親的姑娘們沒等來他們的說親,卻等來了她們的出嫁,不少人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