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部分 (第2/5頁)

謝觀應自嘲道:“我啊,就只有個兒子,哪來的女婿一說。”

陳芝豹笑意更濃,竟是開了玩笑,“難不成是刁難婆婆看待未過門兒媳婦的心態?”

謝觀應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臉色鬱郁道:“要是時勢能夠再給我半年時間,只要半年時間,到時候你……”

陳芝豹搖頭道:“戰場上別說什麼半年,半個時辰甚至是半刻就可以決定勝負走向了。”

謝觀應重新坐回凳子,有些好奇,問道:“你當真就沒有想要跟徐鳳年說的?”

陳芝豹淡然道:“想說的?有,就是不想說。”

謝觀應倒是能理解這名白衣男子聽上去似乎自相矛盾的話語。

謝觀應手肘擱在桌子上,身體傾斜,多了幾分閒適意態,“那傢伙有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世事最難稱心如意。比如他徐鳳年要一如既往是個繡花枕頭,如今北涼隨你姓陳,他老老實實當個享福的傀儡藩王,那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如果徐鳳年不但是做過天下第一的武夫,還能具備你陳芝豹的兵法韜略,是世間第一等的帥才,那我當時就會直奔清涼山而不是去蜀地了。”

陳芝豹跟北涼徐家,就像是打了一個死結。

隨著徐鳳年成就越高,越難解。

謝觀應臉上浮現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你對當世子殿下和新涼王的徐鳳年有什麼看法?”

謝觀應問完這句話後,就認為註定不會得到答案,但是陳芝豹竟然毫不猶豫說道:“以前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也許有嫉妒。等他當上北涼王,就沒有什麼太多感覺了。”

謝觀應訝異道:“嫉妒?你一個贏了葉白夔的兵法大家,及冠之年本可以成為異姓王的人,會去嫉妒一個不得不藏拙字汙致使聲名狼藉的藩王世子?”

陳芝豹微笑道:“徐鳳年有句話說對了,有些小事,謝先生你的確不懂。”

謝觀應陷入沉思,“黃三甲自詡算無遺策,後來就跑去算人心打發時間,結果在京城算錯了那個用木劍的年輕遊俠。”

陳芝豹緩緩站起身,“我年少時,有個男人和有個女人有過一場爭吵。”

謝觀應這次是真正好奇了,那男女的身份不難猜,能夠讓白衣兵聖如此多年念念不忘,自然只有北涼王徐驍和王妃吳素。但爭吵的內容,是他如何都猜不到的。

陳芝豹嘴角有些笑意,也不加掩飾,“那個男人說咱們男兒就該披甲騎馬殺敵,就算下了馬背,也還是穿著漆黑鐵甲顯得英俊且威猛。女子則說穿素雅的白袍子才好看,有書卷氣。後來到了北涼,除了起初趙惇導致的那場大戰,還有點嚼頭,後來我當北涼都護的時候,沒怎麼打大仗,都是斷斷續續的零碎小仗,更多時候都是在那個開門即見黃沙的住處看書。我爹死得早,但好歹有些印象,我娘死得更早,記憶很模糊。所以這輩子把那個男人當作義父,但是始終把那個女人當作自己的親孃。”

然後陳芝豹斂去笑意,“義父在世一天,我就一天不會動徐鳳年。但如果他自己死在離陽江湖或是北莽草原上,我也無所謂。這個初衷,義父相信,但是很多人不信,甚至連姚簡和葉熙都不信,所以瞞著我找到北莽殺手薛宋官,花錢買他死。黃三甲有過龍蟒白衣一併斬的讖語,既是給北涼徐家下套,也未嘗不是給我陳芝豹套上的枷鎖,所以那場鐵門關截殺,她覺得我是去殺人的,我很多事能忍,但是對她,我不忍。當年我在西壘壁親手殺了她爹孃,唯獨放過了她……”

陳芝豹沉默片刻後,沉聲道:“我爹坦然赴死,我只恨世道,但從不恨誰。義父我也認,而且是真心真意,所以我寧肯跟隨義父前往西北邊陲,而不去當什麼南疆藩王。但是你要說,讓我陳芝豹給一個印象中一直是個懵懂孩子的傢伙鞍前馬後,憑什麼?就因為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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