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得其母劍舞真傳,而且稷下學士眼睛又不瞎,都知道魚大家不僅學識淵博,她一直刻意隱藏壓抑的胸前風情更是非“壯觀”不足以形容,若是能夠看她舞劍一回,便是減壽十年也值了。
授業結束,不論是坐在屋中還是站在窗外的稷下學士,連同齊神策在內都畢恭畢敬作了一揖致禮,魚大家略微低頭還禮,然後讓求學士子們先行離開屋子,她則放下懷中正在慵懶打盹的白貓武媚娘,幫著羊角丫兒一同收起掛於牆上的畫軸。齊神策在這個時候逆流而行,來到屋內,安靜看著她輕輕踮起腳跟摘下那些畫軸,在她伸腰抬臂的時候,順著視線望去,她的腰被玉帶束縛得極其纖細,而某些地方則極其豐滿,齊神策心動不已,微微一笑,文似看山不喜平,欣賞女子更是如此啊。
已經用上本名魚玄機的她沒有理睬齊神策,低頭看著自告奮勇抱著那一大堆畫軸的小木魚,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柔聲笑道:“抱得動?”
這位在同齡人當中比男孩還要爭強好勝的羊角丫兒使勁點頭,她眼角餘光瞥著那素來不喜的齊神策齊大公子哥,對魚姐姐努努嘴然後翻了個白眼,然後跑出屋子。
當年在北涼用魚幼薇這個名字的她神情淡然看著齊神策,問道:“有事?”
齊神策微笑道:“臨行告別而已。”
魚幼薇哦了一聲,就再無下文。顯然,她的意思是你我關係平常,你要走我不留更不送。
齊神策猶豫了一下,沒有轉身離去的意思,而是坐在上陰學宮處處可見的黃花梨矮腳書幾之後,如同學生問道於師。不否認,這位齊家未來的家主風流倜儻,傳聞學宮內不少風韻猶存的女先生都為之傾心,更別提那些正值妙齡春心萌動的女子稷下學士,齊神策每次出行,身邊都不缺藉著關係曲線湊近的世家女子。齊神策正襟危坐,抬頭看著那個站著的魚大家,輕聲問道:“魚大家覺得我此時是該去找好友寇江淮討酒喝,還是去京城國子監遊學?”
魚幼薇皺眉道:“這該去問你那位沒有跟隨大流出仕西楚的祖父,而不是我。”
齊神策笑意玩味,“西楚?難道不應該是大楚嗎?好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在下這就去太安城。”
魚幼薇冷笑而不言語。
齊神策緩緩站起身,直直望向這位對任何男子都拒人千里的心儀女子,語氣溫柔道:“玄機,你能等我三年嗎?三年後,我必定功成名就,朝野上下知我齊神策如同聽聞寇江淮。”
魚幼薇竟然笑了,那是齊神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風景。
正當齊神策以為自己有機會的時候,魚幼薇望向窗外,平靜道:“寇江淮又如何,退一萬步說,任你是超凡入聖的大官子曹長卿又如何?很厲害嗎?”
魚幼薇很古怪地笑了,又問道:“真的很厲害嗎?難不成是天下第一了?”
齊神策頓時渾身冷意,如墜冰窟。
拿家世拿功名說事的話,齊神策真的拍馬不及那一人啊。
世襲罔替北涼王,手握雄甲天下的三十萬鐵騎。武評登頂第一人,讓離陽北莽兩座江湖盡俯首。
齊神策很快從頹喪中恢復,搖了搖頭,眼神堅毅說道:“不一樣的,我會從一名普通小卒子一步步往上走。”
魚幼薇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恨不得捧腹大笑才罷休,她擺擺手,譏諷道:“別再說了,我會笑死的。齊神策,我就不耽誤你去沙場建功立業了。”
齊神策也不動怒,問道:“臨走之前,我想知道好笑的地方在哪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魚幼薇伸出手,明擺著下了一道逐客令。
齊神策不愧是齊家公認可以扛起大梁的角色,性情果決,沒有做出太過惹人厭的單相思兒女情長,大步走出屋子。
魚幼薇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