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藏,李逸初猜。梁煊為了讓李逸初猜不到,將糖果給了李父。李逸初各個屋子翻遍,最後只能認輸,看到親爹拿出那顆糖,李逸初不斷說梁煊哥哥太陰險了。
第二次輪到李逸初來藏,梁煊被關到臥室以防偷看,李逸初藏好後就去敲臥室門,得意洋洋地衝梁煊比了個手勢,然後大咧咧地躺到沙發上,等他去慢慢找。梁煊對自己家比較熟悉,翻找起來很快,十幾分鍾就各個角落都查詢一遍,連糖果的影子都沒看見。他不服氣,又將可能遺漏的地方一一排查,如此翻了兩遍,依然沒找到。而李逸初卻躲在沙發後面不斷偷笑,梁煊走到李逸初身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在李逸初剛剛從沙發上跳起的時候立刻追了上去。
李逸初跑到梁煊的臥室,腦袋埋在被子裡不願露面。梁煊這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李逸初是把糖藏在自個兒嘴裡了,這會恐怕化了一半了。梁煊也跑上床撓李逸初癢癢,很快把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梁煊故作嚴肅:“張嘴。”
李逸初本來嘴巴緊閉,可是梁煊一撓他腰,他立刻張嘴笑了:“哈哈哈——”
梁煊現在雙手被佔住,看到李逸初舌尖上的半顆糖,想都沒想就低頭過去,伸出舌頭把那顆糖捲到自己嘴裡來了。李逸初這下和梁煊鬧開了,翻過身也用嘴巴往梁煊嘴巴上湊,想咬開梁煊的嘴把那顆糖弄回來。兩人在床上打鬧,牙齒幾次磕到一塊去。
劉凡聽見臥室的動靜,進去一看這倆孩子為了顆糖爭來搶去,口水糊了對方滿嘴,嫌棄道:“快停下快停下,看看你倆這樣子,多不衛生吶!”
劉凡把兩個小孩拉開,嘴裡唸叨梁煊:“平時讓你和別人分個水果都嫌人家髒,這會倒不嫌髒了?”然後把他們拉到浴室去洗臉。
李逸初依舊睡的沉,梁煊腦子裡想起從前的事,覺得好笑,用手指輕輕按了按李逸初的嘴角。仔細想想,倒真有些奇怪,梁煊長這麼大,不是沒有過和陌生人距離過近的情況,不管是黝黑面板的男生還是白淨清秀的女孩,只要距離過近,梁煊就有些抗拒,他不喜歡和別人觸碰時的感覺,確切地說,應該是嫌棄。所以李逸初老說他有潔癖,是個有毛病的人。可李逸初是個例外,梁煊小時候和李逸初親密無間,同吃一碗飯,一個浴缸裡洗澡都是常事;後來長大了,兩個人的舉止不像小時候那樣了,李逸初偶爾靠近梁煊的時候,梁煊不僅不會抗拒,反倒有隱約的留戀。如今這種留戀越來越明顯,很多次,例如現在,李逸初靠著他的時候,梁煊想的不是推開他,反倒有一種衝動,想低下頭親他,想把他整個人抱到自己懷裡,想讓兩個人之間不必有這麼大的空隙。
最終這些慾望都只化作梁煊肩膀處的細微的挪動。
兩人回到縣城,先去寵物店把兔子接回來,一週不見,小白兔倒沒忘掉他們,一見面就往兩人腳下蹦,鼻子蹭著李逸初的鞋。李逸初把兔子抱到懷中,兩個人坐了大半天的車,屁股都麻了,所以決定不坐公交,走回家去。
路過三中大門,校門口的光榮榜已經張貼出來了,這次三中的高考成績出乎意料的差,以往每屆高三都會有一二十個學生能考入清北,今年只有五個。更別說重點大學上線率了,遠遠低於歷屆平均水平。
李逸初:“今年梁叔的獎金得少一半。”
梁煊:“三中十幾年都沒這情況吧,邪門。”
兩人一路閒聊回家,將在省會買的禮物送給家長,梁長平正準備出門,三言兩語給他們說了情況,三中這屆高三成績大跳水,所以下一屆要提前二十天開學,本來一個多月的暑假,現在就剩下兩天。梁煊與李逸初連忙回臥室整理課本和講義。
開學前一晚電閃雷鳴,到第二天早晨,已是大雨傾盆。父子三人都無法騎車,便一起打傘去坐公交。三中校門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