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都給這些孽障丟盡了!”虞微言將茶盅砸個稀爛!
伏鸞笑著走了進來,“父親要當爺爺了,還生這麼大的氣?”
虞微言見到伏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隨便拿起一個鎮紙便要砸過去,被長史硬是給攔住了。
“侯爺,這鎮紙砸過去,姑奶奶可就沒命了!況且她剛晉了一品齊國夫人,打不得啊!”長史勸道。
“哼!都是你們給慣的!”虞微言自知理虧,便將鎮紙狠狠扔在地上,還踹了一腳。
伏鸞冷笑著看著她爹,他越生氣,她就越高興!
“四哥要娶流雲、大哥要娶翠雲,多好的親事,爹爹何故生氣?若說覺得娶丫鬟丟人,可當初嚴姨娘……
“她難道不是丫鬟麼?她做的事,一般丫鬟還做不出來呢!”伏鸞面上謙恭、語帶譏諷。
“你、你……都是你這小賤人!放著好好的太子妃不當,被人給休了;回到孃家,惹出多少是非來!
“長安侯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當初你說箏箏不姓虞要趕出去,你也不姓虞,怎麼好意思賴在我長安侯府?
“你、你……老子告訴你,你要麼趁早搬出去,我不管你。橫豎你有那勞什子誥命,餓不死!
“要麼趕緊找個王孫公子給嫁了,省得賴在孃家,天天白吃白住,浪費我長安侯府的銀錢!”虞微言大口啐道。
他看見伏鸞,就想起他夫人和丈母孃,進而想起自己忍恥入贅、當街跪了七天七夜的往事!
當嚴姨娘提議將夫人毒死、霸佔她的嫁妝的時候,他嘴上說“胡鬧”,可嚴姨娘動手的時候,他分明就在旁邊看著……
他以為夫人死了,他就可以遠離“贅婿”二字,堂堂正正地成為大魏的列侯;
可是伏鸞的存在,就像夫人陰魂不散一樣,時刻提醒他,只要伏家人還在,他就永遠只是個靠吃軟飯上位的“贅婿”!
伏鸞冷笑道:“父親放心,這長安侯府的飯,女兒也吃不了幾天了!”
父女二人不歡而散。而一個黑影,則在當晚悄悄摸進了伏鸞的閨房……
“堂堂一國之主,也會夜半潛入女子的閨房嗎?”伏鸞側躺在床上,並未起身。
皇上笑道:“你背對著我,倒知道是誰來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味道,皇上身上的味道是……須曼那華香。”
桌上的燭火閃爍著,映照出伏鸞曼妙的曲線;饒是從小見慣美色的皇上,也看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