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同意了薛家的提親;
她在馬車裡就唉聲嘆氣起來,為薛衍甚至薛家往後的日子擔憂;
一會兒則又冷笑道:“薛衍那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可惜啊,就是眼光不太行!我總算是理解小氿的話了呢……”
花蘿好奇道:“燕王殿下的什麼話?”
伏鸞苦笑道:“他不明白,他和草包站一塊兒,我怎麼會為了草包放棄他呢?
“如今我也不明白……”
花蘿見她這樣,知道自家主子又在為當初的事心生愧疚;
便勸道:“當時燕王他……與和親公主那事,奴婢也有所耳聞。
“人證、物證俱在,換了誰家正常姑娘,都會選擇退親的,誰想嫁給姦汙女子的畜生呢?
“咱們又不是那種要靠賣女兒換富貴的人家,為了攀龍附鳳連臉都不要了呢!”
花蘿見伏鸞盯著她,便將自己方才的話細細回想了一遍,連忙下跪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說燕王殿下是……”
伏鸞覺得好氣又好笑,親自攙她起來,“誰怪你了?你又不是第一天伺候我了;
“難道也覺得我是動不動責罰下人的主?一兩句說錯話,有什麼關係?不過……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事啊……如果一直不解決,就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病!”
她從離開東宮開始,就沒少派人去查當時的證據,可收穫甚少;
物證自不必說,人證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尤其是那即將嫁給皇上為妃柔然和親公主,在皇上面前親自指證元氿後,便當場觸柱而亡!
如今最關鍵的當事人死無對證,還能查出什麼呢?
伏苓則笑道:“我不知薛公子是否能和燕王比較,可姑奶奶拿自己和二姑娘比;
“就有點自降身價了呢!”
伏鸞怔怔地望著伏苓,似乎她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她。
伏鸞認真問道:“當初我找姑娘做我貼身的醫女,姑娘問都沒問,一口便答應了。
“每每我讓你做事,你也從不拒絕。可你為何會覺得,二姑娘不如我呢?”
伏苓從容道:“這還用比、還用問麼?我縱然不知姑奶奶從前和二姑娘有什麼過節;
“可我在姑奶奶身邊這短短的時間裡,二姑娘就明裡暗裡害過姑娘多少次!
“更何況我爹孃……早亡,是伏家把我養大、還把我養得很好!
“是伏家讓我有一技傍身、能養活自己;我不幫姑奶奶,難道幫外人嗎?”
伏鸞見她提起爹孃,倒覺得不好意思,幸好長安侯府這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