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異口同聲道:“你怎麼不回來攔?”
尤柔希是悄悄離開的,像戰森寒離別多月不送一封家書回來那樣,她也半句話都不留的走了,只帶走價值可觀的物品當盤纏。
“孩子……是男是女?”戰森寒又問。
長輩們有些遲疑,交換了目光,不耐煩的告訴他,“自己去問你妻子。”
“總之這事是你不對。居然去陪別的女人好幾個月不回來,自己妻子險些難產你也不在身旁。”
“難產?”戰森寒冷漠的容顏有了裂痕,出現少有的情緒。
“後來沒事了,不過,你這次真的做得有些過分了。”
戰森寒說不出話了,理性一點點的消失。他的妻子會跑去哪?他怎麼也想不到生下他骨肉的女人還能夠離開他!
“大少爺。”小廝適時回稟,“有您一封信,被少夫人帶走了。”
“哪來的信?”
“署名是‘宮瑾’二字。”
戰森寒聞言,目光漸冷。前一刻他還在後悔沒有早些趕回來,這一刻他卻想著應該把尤柔希綁在身邊去到哪帶到哪才對!
這個女人就是學不乖……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她絕對是去找他二弟了
國土之內,西南邊,盤龍小城。
今晨下了一陣細雨,隨即太陽又升起,把各路街道照耀得水光盈盈,彷彿城在水裡。
宮瑾從黑龍潭打水回來,還沒進門就聽到嫂子與妹妹的爭吵聲,響徹周遭。
“二哥!”四妹見他回來,氣沖沖的上前投訴,“快把這個女人趕走!”
尤柔希掩嘴發笑,“二弟,總算回來了,四妹想你可想得緊,真是片刻都不能離呢!”
“你住嘴!”四妹快氣瘋了。
尤柔希帶著剛出世的孩子找上門之後,他們的日子就沒一天過得安寧。
別說孩子哭哭啼啼需要人照顧——這任務尤柔希大方的分配給宮瑾承擔;而她還嫌不過癮,肆意妄為,存心刁難人似的,要宮瑾為她打黑龍潭裡的水,為她摘定風塔邊的花……每天都提出不人道的要求。
這些,宮瑾卻毫不拒絕的遵行了。
向來愛慕著宮瑾的四妹,對此情形憤慨至極,恨不得將尤柔希挫骨揚灰。
“二哥,你管她做什麼,這種任性的女人,你快點找大哥來整治啊!”四妹忍無可忍的尖叫,使得正在屋內沉睡的娃娃驚醒了,倏地哇哇大哭。
“好孩子,別哭。”尤柔希連忙抱起孩子安撫了一下,隨即塞給噤若寒蟬的四妹,“安慰吧!”
四妹愕然,不敢動彈。
宮瑾過來解圍,幫忙哄孩子,觀察片刻,判斷道:“孩子餓了。”
他抱過孩子回到寢室,又勸說著尤柔希去餵奶,然後為她洗手做羹湯。
四妹看在眼裡,妒火狂燃,她不曾見過二哥如此遷就一個女人。
她忿忿不平的走到廚房,妨礙宮瑾做膳,質疑道:“二哥,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服侍那個任性的女人?”
“她是嫂子。”宮瑾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她頤指氣使的態度你怎能忍受呢?”
“大哥應該快追來了。”他不用忍受多久。
況且,尤柔希再放肆些,宮瑾也不痛不癢,就像大哥不會為任何人融化一樣,宮瑾相信沒有什麼事能使他失去平靜。
四妹心想,二哥是不會趕走那女人了,乾脆她自己去找大哥來帶人!
主意一定,她連行囊也不收拾,帶上盤纏立刻奔出家門。
豈料,沒走多遠,一個她惦記了好些天的人從遠處策馬而來,與她擦身而過……
“大哥?”四妹驚喜的迎上去,如雪中見炭一樣,感動得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