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擊,可若仔細觀察,他的腳步卻是有些飄的。
連左右神威軍這樣的底牌都拿出來了,恐怕皇上真是不大好了。
憑著兩支禁軍與宋家抗衡?
杜純義有自知之明,深知絕無可能。
他不禁有些後悔由著嫡長子女胡鬧,若杜妍已經嫁去了宋家,他也不會和宋家鬧得那麼僵,現在也能有條退路……
他想來想去,此時不宜多做,多做多錯,他還是給皇上請個好大夫,治好他讓他自己出來力挽狂瀾吧。
他知道千佛寺有一位高僧,醫術絕世,不過那位高僧是老主持一個輩分的,這麼多年也就上次圓安出事他出手過,便是當朝九五至尊,也未必請得動他,親自上山求醫倒是還有幾分把握。
他回到府裡,連夜就急急忙忙去了千佛寺,不久之後果然無功而返——請不動是一回事,至少樣子還是要做的。
一面他已經派人去搜羅民間的名醫。
府上的許太醫聽說此事便過來道:“上回七姑娘的眼傷,我無能為力,還是一個郎中給治好。”
杜純義不以為然:“何曾治好,不還是瞎了?”
“那番傷勢,能不挖眼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且相爺可看見七姑娘的眼睛可有反覆?用了藥不出幾日就好全了,連句疼都不曾喊過,如此醫術老夫可自嘆弗如。”
其實他可不知道杜七姑娘有沒有喊過疼,反正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某人推銷出去。
見相爺有些意動,又道:“夫人本是滑胎之象,卻應讓他給救回來了,柔姨娘肚子裡的胎兒也是那郎中保住的,老夫從醫多年,經驗無數,可還遠遠不如一個年輕小兒,果然民間多奇才啊。相爺既然沒有頭緒,何不去請他一請?”感嘆著還擼了擼鬍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杜純義一個人想了半天,派人去打聽那個郎中。
許太醫功成身退,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就不禁哆嗦起來,陰暗的房間裡無聲無息,一個人不知是怎麼出現的,總之他眼睛都沒眨一下,那人已經在那裡了。
鬼怪一般。
“大俠,我已經照你說的去做了。”許太醫戰戰兢兢地道。
人影點了點頭,扔給他一個藥丸,聲音冰冷無比:“你年紀也有了,是時候告老還鄉了,剩餘一顆解藥,三日後,北城外,會有人在那等你。”
許太醫連連點頭,比孫子還乖,仍是眼睛都沒眨,那人就不見了。
且不說冠白樓進宮,不出一個月,就有宮裡來了位萬能神醫的傳言出來,皇帝的病情日漸康復,在鬼門關轉悠一圈後深感宋家賊心天地不容,於是也壓上了全副身家與其鬥智鬥勇。
京師風雨動盪。
無論哪樁兒女婚事,還是某個快要嚥氣的病弱世子,都被人們拋之腦後。
也快被杜妍拋之腦後了。
杜妍一天天逍遙安逸無比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種種花,養養豬,鍛鍊鍛鍊身體,身子骨好像雨後的竹筍刷刷地抽條著。
某一天發現這條裙子小了,那件衣服短了,連繡花鞋穿著都有些緊了。
於是在小溫氏的強烈要求下,她拿起針線,開始學習給自己做衣服。
一晃眼她已經在田莊上度過了兩個多月,時間進入七月,而七月是她的生日,不同的是以前是陰曆陽曆都是七月,現在就只算陰曆的。L
☆、第九十章 吃味
在鄉下田莊裡也不好大辦,杜妍就說一身新衣一碗長壽麵就足夠了,小溫氏還真親手給她做了一身新衣服,還親自下廚做面。
杜妍看著她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忙活這些就覺得心都提在喉嚨口,什麼生日的喜悅啊,就快只剩下驚了。
等一碗加了蛋飄著蔥花的長壽麵端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