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北拉長了聲音應了一聲。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邦邦,是不是又是你闖的禍?”戰北城俊臉忽然一般,深眸緊緊的盯著邦邦,把小傢伙看得心裡直發毛,眼神飄忽飄忽的,小手緊緊地摟住星夜的肩膀。
“就是把院子拐角處的那個蜂窩給打下來了……”邦邦小心翼翼的開口,底氣很不足,“誰料到它怎麼有那麼多的蜜蜂在裡面啊,明明離開的時候才像鴿蛋那麼大,一下子就長成盤子一樣了……”
戰北城沉著臉,嚴肅道,“簡直是胡鬧!要是馬蜂怎麼辦?以後要在給我惹這麼大的禍,回家我拿皮鞭抽你!怎麼給弄下來的?”
“哦……拿彈弓射的。”
“明晚把你彈弓還彈珠拿到我書房來。”
“幹什麼?”
“沒收!今個兒看在你們受傷不便的份上,就先免了你們的懲罰,明晚你們都給我去書房跪搓衣板面壁三個小時。”
“不要!爸爸!北北膝蓋疼!”
“我大腿被蟄到了,也很疼!”
“順帶把三十六計給我默寫出來,無論是誰不透過,三個都加一個小時。”
小樣,這麼小也學會討價還價了!就不信治不了你們!
戰北城微笑的揚起了俊眉,一個大步的上前,跟星夜並排走著,下意識的往星夜望了去,卻迎上了她那漣漪泛泛的明澈的眼神,清雅的容顏上,掛著一彎清月淺笑。
回到家裡,果果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了,她倒一點傷也沒有,慘的就是她的兩個哥哥,北北那張小臉腫的跟豬頭似的,邦邦那小小的身子板也是慘不忍睹。
戰北城讓星夜照顧孩子們,自己忙活了一番,然後也進廚房做飯了,做了一餐清淡看起來卻挺豐富的晚餐。
都那麼多年了,他的廚藝也是越來越好了,星夜經常因為這個表揚他,每次都把他暗暗給樂的,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一個人的胃,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從來沒有忘記,他第一次給她做飯的場景,這些年來,那個場景總會時不時的在心他頭回蕩著,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所以,有的時候,做飯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種享受的。
晚飯過後,監督孩子們把藥吃了,伺候他們洗好了澡,然後一家子坐在客廳看了一場影片,星夜便讓孩子們回去睡覺了。
夜,漸漸的,也就深了,當星夜腰痠背痛的從孩子們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戰北城也剛好從外面回來,孩子就是孩子,吵著要養狗,可是照顧它們的,還是他們夫妻倆的活,剛剛就是去看看那幾只小狗去了,戰北城在院子的角邊搭了一個窩,那幾只小狗就住在裡面。
“孩子們都睡著了嗎?”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
星夜輕輕地點了點頭,微抬起頭望著眼前高大的男子,嘆了口氣,“擔心他們半夜會發燒,畢竟被蟄成那樣子,所以又給他們重新上藥了,剛剛還喊疼了,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話雖這麼說這,隱藏在那清淡的眼神裡那抹擔憂卻越來越濃郁,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上次剛剛把腳趾甲給弄沒了,這次又是蜜蜂蟄的,真不知道下次又是什麼。
戰北城長臂一伸,輕輕的摟住了星夜,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胸膛暗了去,微微彎下腰,“別擔心,孩子們雖然皮,但是還是挺懂事的,經歷一些磨難對他們也好,就當做實戰經驗吧,我也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太嬌生慣養了,過個一兩年,我們就讓他們留校寄讀吧,找一所軍事化正規的學校,週末再接他們回來,這樣省心,對孩子們也好,他們的脾性還是得磨磨的,想當初爺爺也就是這麼磨練我的,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看他們雖然頑皮了一些,但是到底沒有沾染上富家子弟那種紈絝的行為,略加引導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