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所以說,一個人能有那麼多煩惱,都是因為解決了生存需求,才會多了那麼多悲春傷秋的無病呻吟。
若你還在為生計奔波勞累,又哪裡顧得上想著自己的傷痛事情呢。
柳依依搖了搖頭,心中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心靈雞湯感到可笑。
就在這一刻,她忘了自己還趴在梯子上,這一搖頭,身體控制不住梯子,地心引力將她往地上拽。
“啊。”她驚叫一聲,下意識地閉上雙眼,準備親吻大地。若是從屋頂的高度掉下去,她沒有摔傷,肯定也會腦震盪。
更何況她之前裝柱子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這一雪上加霜,說不準會摔成白痴。都怪她忽然腦子抽筋,居然大晚上的要爬上屋頂來賞月。
莫非她就真的那麼倒黴,命中註定有此一劫?
“小心。”低沉的嗓音撩人心絃,腰帶一卷,將她的腰肢纏住,再一個使勁,她被人重新回到了屋頂。下一刻,他伸手將她鎖在懷裡。
熟悉的嗓音,帶著清新氣息的冷香,來人髮絲在風中凌亂,懷抱很冷,顯然早就在外等候多時。
柳依依抬頭,果不其然,熟悉的輪廓映入眼簾,她的心驀然跳得飛快,不知道是被剛才的遭遇嚇到,還是因為此刻這個不該在此地出現的人。
回神,被剛才那一嚇,整個人都清醒了。
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壓了壓快要蹦出來的心臟,柳依依才開口道:“三更半夜,王爺不就寢卻來別人的府上當樑上君子,這是為何?莫不是迷路了?”
“若是找希春,她的臥室在秦春閣,就在前方東南側的樓閣,還望王爺不要走錯了。要知道,希春可是望眼欲穿,等著王爺醒來接她回王府呢。如今王爺既然已經醒來,想來希春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
獨孤銳反射性地顫了顫,舔了舔略微有些蒼白乾燥的嘴唇:“本王並非來找她。”
“不是來找她,難不成是來找我?”說著,柳依依也覺得好笑了一般:“我還真是自戀,明天我就要成為四皇子妃了,哪裡還敢勞煩王爺來找我。王爺這時候出現,我這個新嫁娘很容易誤以為您是來找我私奔的。”
“不過我這也是妄想,對吧?”柳依依想要抽回被他鉗制的手,但又擔心會掉下屋頂,只得強忍耐住不適:“王爺都喜歡上希春了,當初你讓我給你機會的話,就變成了我的笑話,所以王爺如今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
柳依依正冷冷嗤笑道,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獨孤銳的頭猛地壓了下來。他不願再從她嘴裡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唇上溫潤的觸感,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此刻發生了什麼,柳依依不敢置信,他怎麼敢?他怎麼能在她怒火沸騰之際這般做!
柳依依幾乎要氣飆了,伸手猛地想要推開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的力量。
她努力瞪著眼,想要怒斥他,然而卻不知道自己充斥著怒意的明亮眼眸更刺激了獨孤銳,他將她拉近,鎖在懷中,熟悉的觸感傳來,讓他煩躁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不少。
直到最後,暴風雨般的吻才稍稍平息。
良久,唇分。
獨孤銳的頭靠在她的右肩上,平復著氣息後,喃喃地說道:“等我。”這狀況,活像恢復了神智,又變回了原本那個對她有感情的男人。
柳依依不知他唱的是哪一齣,想到明天即將到來的婚禮,她這樣算不算是紅杏出牆?這樣一想,跟吞了個蒼蠅似的,噁心得不行。
哼笑出聲:“王爺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像王爺您這樣高貴冷豔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是不適合我的,還請王爺放我一條生路。”
她可不願意再次被獨孤衝指著鼻子,說她腳踏兩條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