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命人好生照顧。
“如今多羅貝勒答應李將軍的也都做了,還望李將軍閃出路來,讓多羅貝勒返京!”
小淩河南岸的火勢逐漸的矮了下去,太陽冉冉升起,天光逐漸放亮。李信看著通紅的朝陽,情知拖著多爾袞到現在已經足夠,剩下的只能看米琰在盛京城中的動作了。
米琰偷眼看著濟爾哈朗的胖臉,這廝倒真的來了黃家商社來找他。
“你之前與本王說的可還算數?你們那個南蠻總兵如何能助本王一臂之力?”
米琰咳嗽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殿下眼前最首要面對的問題不在城外而在城內!”
“哦?如此說要那南蠻還有甚用?”
濟爾哈朗毫不掩飾對李信的蔑視,米琰也不與之爭辯,就事論事。
“殿下難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兩黃旗的親貴將軍們都進了宮去?我家將軍現在於殿下的助力在於拖住多爾袞的返京大軍,而永福宮和兩黃旗親貴們的謀劃,卻須殿下以雷霆一擊解決。”
濟爾哈朗嘆了口氣,“談何容易!”
“如何就不易?兩黃旗的甲兵絕大部分都在山海關外,城中甲兵絕大多數都隸屬鑲藍旗。兩黃旗所依賴的不過是此前隨皇太極回京的親貴將軍們。但是他們手下無兵又如何與殿下鬥?”
調兵包圍皇宮?濟爾哈朗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漢人,這廝膽大包天,須知動兵就等於撕破了臉,再無緩和之餘地。
“殿下還在猶豫什麼?我們漢人有句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這九五之位若如此輕易的就能得到,豈不是人人都能想而得之?”
濟爾哈朗愣怔片刻,突然瞪著米琰厲聲問道:“你這空口白牙就想讓本王相信了,你那一套說辭不成?”
米琰一攤雙手,無奈的道:“殿下只能選擇相信,至於大將軍能否拖住多爾袞,您親自算著從山海關到盛京的日子就可以判斷!”
對此濟爾哈朗不得不承認,按照正常情況,多爾袞在昨天早上就能到盛京,可是現在還沒有動靜,他又疑惑了,難道李信真的擋住了多爾袞?這麼做對李信又有什麼好處?他又憑什麼能擋住了多爾袞的兩白旗精銳?據密探報告,跟隨多爾袞回來的可都是八旗中的精銳騎兵。
“本王還有一事不明,李信如此做究竟所圖何事?”
米琰不假思索的將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自然是關寧錦……”
米琰的分析,甚得其意,但是他也不會全盤搬過來就用。當即調鑲藍旗的甲兵控制了城中要道,並將兩黃旗的城牆守衛全部以無力替換。同時又命心腹去皇宮中報訊,說是城中混入明軍奸細,馬上就會全城大索。
這是一種變相的示威,警告聚集在永福宮的兩黃旗親貴將領們,不要做的太過分,如果真想擁立莊妃的那個兩歲稚子,須得取得他濟爾哈朗的認同。
濟爾哈朗當然不會認同,而他的企圖莊妃與兩黃旗的親貴將領們也不會輕易答應,雙方居然就僵持了下去。一時間,盛京城內的氣氛微妙了起來,前方的戰報又紛至沓來。不論好壞一律被濟爾哈朗扣留,但他從一封封戰報中,似乎又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代善在山海關拼命攻城,多爾袞又在錦州被李信拖住,而盛京又有個自稱是李信使者的人在四處活動。濟爾哈朗得到密報,那個叫米琰的年輕使者在盛京城中聯絡了不止他一個人。真不知道在重重包圍下這人是如何將休息透露出去的,更何況自己聽了他的攛掇,拉開了架勢與永福宮對抗,現在成又成了這般不上不下的局面,看來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米琰下午時就覺得右眼皮直跳,果不其然,禍事上門,本來對他還客客氣氣的甲兵二話不說就將他綁了起來,扔進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