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後怕,若是沒有那次蒙古韃子進犯,忠臣豈不蒙冤?所以,這一回朱由檢堅定的要做李信的後盾,任憑誰空口白牙,也別想治了他的罪。所以才又將上次的事抬了出來,還定性為誣告,為的就是堵那些嘰嘰喳喳的御史們的嘴,這一招果然如願奏效了。
御史們和一些涉事的官員果然三緘其口,不再幫腔,但是薛國觀卻不怕,他行得正做得端,況且上次,他還是為李信說過幾句話的,這一回便無所畏懼。
“熊開元的奏疏有假,楊大人德高望重,身為內閣大臣,他的話總不會有假吧?”
這一回薛國觀索性也放開了手腳,將話都扯到了明面上。楊嗣昌出京他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反對派的壓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之前井陘一敗之後尤為嚴重。現在楊嗣昌既然將火藥和炮彈都裝足了,自己也沒必要畏首畏尾,打他孃的便是。
其實,自打盧象升大敗留用之後,楊嗣昌真正的對手只有孫承宗一人,此人復起自高陽,亦由李信為始,表面上看楊嗣昌打擊的是李信,實際上真正要對付的是此人背後的孫承宗。
朱由檢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沒想到薛國觀能把話說到這份上,而且還句句在理,楊嗣昌亦是他所信用的大臣,這一招用的精妙之至。他環視眾臣,希望有人能站出來,代替他與薛國觀辯上一辯。
還真有這個人,那就是內閣大學士吏部尚書張四知。只見老傢伙,抖著顫巍巍的身子,先是使勁的乾咳了一聲,然後出班道:“薛大人此言差矣,朝廷賞罰,歷來是講求實證,豈能憑你空口白牙?德高望重又能如何?難道他不能偏聽偏信?再說,楊大人在南邊,李信在北邊,兩人隔著這麼遠,有些情況未必便能悉數知曉。”
第二百四十四章 黃河決堤
“萬一別有用心之人似熊開元那般,送了個誣告的軍報來,萬一楊大人不辨真偽,就如此報與聖上。聖上豈能因此就自毀長城?因此老臣建議,即便要處罰,也要派出欽差核查此事,處罰獎賞均等核查結果之後再做定奪。”
“這……楊大人身在前敵,一身為公,所言又豈能有假?”
張四知不鹹不淡的回了句,“朝廷法度豈能由人一言而決?”
朱由檢很滿意自家老師的表現,這番話講了出來,誰還能僅憑著一份軍報就治李信的罪?於是以仲裁者的姿態說道:“薛卿所言賞罰分明有理,張師傅所言亦極是有理,賞罰自當在核查之後,只是大敵當前之時,豈能臨陣換將,不如等戰事結束之後再說此事。”
張四知立即抖著顫巍巍的老身子跪拜於地,讚道:“聖上英明!”
薛國觀的嘴張了幾張,竟是一個字都沒吐出口來。他還能說什麼,糾纏著讓皇帝派人去調查一位正在敵前打仗的領兵將軍嗎?這本身就是極荒謬的建議,若是真向調查此人,自當派欽差持天子劍,當場拿下押解回京才是。否則,豈不使領兵在外的武將因此而生了異心?
如此,只能承認失敗。薛國觀亦乾巴巴的讚了一句:“萬歲聖明!”
親自將朝臣的動作打壓下去,朱由檢心中高興,命一直侍立身後的王晨恩,卻御膳房準備粥來,以給文華殿的眾臣們充飢。之所以和大臣們一直議事至掌燈時分,主要目的還是要商議春季啟耕大典一事,由此依照慣例還要祭祀天地,為天下祈福。其中所涉身為繁瑣,一項項便議到這個時辰,而朱由檢似不知疲倦,看來大有當日議完的打算。
都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所以這祭祀亦是重中之重,皇帝重視,臣子們更沒有理由不重視,參劾李信的奏疏就是在這個當口被遞到朱由檢的御案之上的。
朱由檢忽然想起了左良玉打敗一事,便問內閣是如何處理的,豈料內閣的幾位大臣們都連連搖頭,眾口一詞。
“此事還須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