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躺在床邊上,一個不防備,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
李治坐在腳踏上,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了佳芝:“小心些,你是睡糊塗了,也不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要是摔下來怎麼辦?”佳芝不再是沒生產之前的豐腴了,懷裡的重量叫李治有點不滿了:“你怎麼變得憔悴了,都是奴婢們沒好好的伺候你的緣故。當康的奶孃和保姆們都是聾子瞎子和擺設麼?你這樣下去累壞了怎麼辦?”
佳芝伸出手摟著李治的脖子,低聲的說:“小聲些,小心把孩子吵醒了。今天當康鬧的了一上午,我擔心奶孃和保姆粗心大意,別等著孩子病的厲害了才吵吵嚷嚷的。就把當康抱過來看著,這個孩子指不定是那裡不舒服,跟著大人慪氣呢,我哄了一會也就沒事了。郎君這個時候回來,可是因為出征的事情,得了聖人的誇獎了?”佳芝湊上來,貼著稚奴的耳邊低聲的說著。
暖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噴在耳朵上和臉頰上,李治臉色一紅,抱著佳芝放到床上,摟著佳芝看著沉睡的小包子,輕聲的說:“按著你的說法,我可是明白了。你打算把孩子移到房裡來看著,我今天一進來嚇一跳,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呢。全是孩子的東西,真是無處下腳了,那個衣裳是誰的?”
李治想起來那件半大的衣衫,看起來佳芝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在上面,針腳細密也就罷了,上面還繡著精緻的花紋,面料也是選的最輕柔緻密的,看著雖然還是不華麗,可是穿上身上一定是很舒服。佳芝好像還沒給自己做過那樣的衣裳呢,被忽視的感覺叫稚奴很鬱悶。
佳芝聽見李治提起來,立刻笑嘻嘻的把那件做了一半的衣裳拿過來,遞給了李治看:“當然是給當康做的。他等著過一年也該穿上這樣的衣裳了,那個時候正式當康學著走路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容易摔著,這件衣裳輕便,柔軟。對了我還要叫掌縫準備些麻布,給當康做鞋子!”
李治聽著佳芝的話頭上全是黑線,他悲催的發現自從小康豬生出來之後,自己在佳芝心裡的地位嚴重的下降。以前自己是第一位的,接下來的是耶耶和兕子妹妹。可是現在呢,先是那個正在呼呼大睡,流著口水的小豬,然後是耶耶和兕子,接下來是阿狸他們家那個孩子,然後大長公主,魏國夫人和魏國公,王思政,然後的然後,李治頭上不止是黑線,冷汗都出來了。他竟然被排在很後面了。那個還算是有自己的地位嗎?
“當康還是個小嬰兒,你也想的太久了!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等著他能夠進小學,也要六七年了。你也不想想你郎君,身上的衣裳合適不合適,該不該添上一件新衣裳!”李治乾脆是直接和佳芝表示不滿,他拉過來佳芝的手,不滿的咬一口。可是咬得太深了又有點捨不得,輕輕地給佳芝揉著。
“郎君這是和自己的兒子吃醋了?當康看著還小,可是他是咱們的兒子。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在他出生三天的時候,我就擔心有人又要對著當康不利了。再著說了,孩子長得快,這才是一個月多點時間,他剛生出來的樣子郎君還記得麼?那個時候他還是皺巴巴的,渾身上下沒什麼肉,可憐巴巴吧的。一轉眼以前的小襁褓,我都覺得有點小了。”佳芝仿看著兒子的眼神溫柔的滴出水來了。
“誰?!是那個要對著當康不利!”李治聽見佳芝的話,渾身的汗毛全豎起來,再也不是一副吃醋的彆扭爸爸德行,他成了朝堂上越來越成熟的太子殿下了。
佳芝心裡暗想著小武對不住,你就先揹著黑鍋吧,誰叫你頂著個殺女的名聲呢。佳芝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李治皺的緊緊地眉頭,緩緩地把洗三那天的虛驚說出來:“……也是我多心了,武才人方才是好好地在那裡,誰知我跟著貴妃說了一句話,一轉眼就看不見了。我想那天賓客多,別是怠慢了後宮的嬪妃們,就叫著侍婢悄悄地去找。結果侍婢們回來說武才人一轉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