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那天魏國夫人進宮的時候遇見了…………”浣紗一副娘子叫我們不要說,我是被皇上你逼著才說的,你千萬不能買了我們這些奴婢的表情,吞吞吐吐的把賀蘭氏諷刺魏國夫人,皇后忍氣吞聲,宮內風言風語等等全給倒出來。“娘子為了這些事情,心裡難受,奴婢們勸娘子和郎君討情,娘子訓斥我們,說不能依仗著身份干涉朝政。人家告了阿狸,就該一視同仁調查清楚,不能因為阿狸是皇后的兄長就要……”浣紗把佳芝的話原封不動的背出來,聽的李治是感慨萬千,還是娘子賢德。賀蘭氏竟敢如此張狂,朕還沒寵幸她呢,若是……她還不要蹦出來攪亂朝綱麼?其實是李治想多了,就賀蘭氏的政治頭腦,攪亂朝綱下輩子也別想了。做女皇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你去宣太醫來,朕進去看看娘子。”李治心疼老婆了,一甩袖子進去看佳芝了。
李治走進內室就看見佳芝躺在床上們,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房頂。“郎君別聽浣紗胡說了,她從小跟著臣妾,最護短的。每天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佳芝要坐起來,李治趕緊上前把她按在床上:“別動,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是在為了阿狸的事情擔心麼?”說著李治伸手摸摸佳芝的額頭。
也不熱啊,但是佳芝萎靡不振的樣子叫皇帝擔心起來,李治急的頭上有點冒汗了,他想著平常佳芝是如何照顧自己和孩子的,忙著把佳芝攬在懷裡,拍拍她的背:“來人,快點把太醫叫來。”
佳芝靠著李治,抓著他的袖子拽一下:“別興師動眾的,我只是這幾天有點累了。阿狸的事情怎麼樣了。”阿狸,一切都在阿狸身上,李治知道佳芝是為了兄長擔心,可是她擔心別人說皇后持寵袒護家人,卻忍著沒說。李治在心裡感念著佳芝的賢惠,其實佳芝早就把阿狸的案件緊張了解的清清楚楚了。作為掌握著後宮全部資源的人,要打聽點什麼是很容易的。
“阿狸咬定了自己沒有損壞任何的文書。你放心,朕已經叫人特別去李愔那裡把他所有來往信件都封起來送到長安,絕對會洗清阿狸身上的嫌疑的。”李治乾脆是躺在床上,叫佳芝依在自己身上,下巴磨蹭著妻子馥郁芬芳的黑髮。
在皇帝和皇后說私房話的時候,長孫無忌把褚遂良找來,也說著悄悄話。阿狸的官司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即使長孫這樣經歷政壇變幻的老油條也有點騎虎難下了。
阿狸和李恪各說各話,阿狸堅決不承認自己燒掉了李恪的謀反的證據,只是說自己在處理書房裡面的廢紙。他和審問的官員唇槍舌劍,針鋒相對。反正阿狸一口咬定自己沒做任何越軌的事情,僕人也只是看見自己在燒掉一張紙,並不能證明燒的就是李恪的信件。按著阿狸的身份,當然以往的辦案手法就不管用了,誰也不能上來打他一頓啊。
李恪一上來就叫冤屈,直接把炮口對著長孫無忌,非說是長孫無忌陷害自己。先說自己和高陽公主謀反,一計不成,又不惜把大臣給拖進來,陷害自己。李恪口才很好,對著長孫無忌一肚子怨氣,因此在刑部和大理寺開罵那叫一個感情充沛,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很有點舌戰群儒,揮斥方遒的意思。
皇帝冷眼看著官司的進展,卻對著案情一言不發,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們不淡定了,他們每日滿懷期望的去上朝,卻只能失望的下朝回衙門開工辦事。刑部尚書崔敦禮都要想抱著皇帝的大腿,給李治跪了。你哪怕說一句話也好啊,現在牢房裡面關著的根本不是兩個囚犯,那就是兩個祖宗啊!誰不知道王全信是皇帝你的嫡系部隊,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啊,長安不少人都不止一次的看見王全信肩膀上扛著太子殿下在逛街!若是真的行差踏錯一步,老子這些年不是還白乾了?你們老李家一向是摳門的很,工資少,管得嚴,雖然食堂還不錯,可是老闆的心思太難猜,而且小心眼。我好容易熬上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