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丟盡了,兇狠瞪了臉龐抽筋的眾人一眼,哼了一聲挑了三十來人,便跨步離開了這片林子。
別的沒有,錢倒是很多,一百萬兩夠不夠?蔡經治眼都不眨地就當場買下三百多匹馬,當然是裝作馬貶地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後對馬匹挑肥檢瘦,才很勉為其難地購下。
數馬架上套,拉著數輛空車,堂而皇之從兵衛眼中出了城,城將當然是一番盤問,而蔡經治的謊言自然就脫口而出,不免塞了些銀子,隨後眾目睽睽往上京方向離開。城將收銀子也收的心安理得,上面州城雖發告示,可這批人是去上京,就沒什麼所謂了,有錢幹嘛不賺?
當蔡經治返回時,三百來人便把藏於林中的包袱、武器皆往箱子扔,然後背上劍,扮的猶如走物的之人,隨後躍上馬匹,駕的一聲就朝遠方的道路策奔。
這麼大群凶神惡煞雖繞過城鎮,可一路不免也是引人側目,直到中路那些貨物顯現,百姓們才釋然地恍悟,原來是一群走物的,難怪這麼的凜冽。
近十日的飛速狂騎,晚晚歇息,早早起程,群雄個個依然彪悍,可阿真就受不了了,連續在馬背上顛簸了十日,在一天傍晚之際,躍過一大片樹林,忽聽著水聲轟隆,再奔了半晌,果見條大江,只見江中水勢洶湧,湍的甚急,江中空無,畔邊只鎖著一條大船,崎嶇了十日,陡見這條大船,阿真精神頓時大震。
奉命而來的的數十名獵鷹早就到了四天,耐心等待裡瞧見大王和隊長抵達了,精神也是大震,趕緊把馬匹下鞍,趕上大船牧倉內,前一刻是走物,現在已然是私運馬貶了。
江河會結冰,可是海洋卻不會結,群雄一個接一個蹬船,伴著隊長的喲喝,開始充當起各種苦力,拉帆,踩槳,護沿,眺撩,舵手,個個角色扮演的是入木三分,彷彿他們天生就是靠水吃飯這一行業的。
阿真一開始還有些擔心,直到大船衝過幾個大lang,闖進了大海依然穩穩妥妥,這心也才安了下來,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眺看忙碌的各色人,心裡感嘆不已,憫兒訓練出來的人還真不簡單啊,竟然個個比春哥都猛,彷彿什麼都會似的。
他本是泉州灣的蛟龍,打小就是坐船鑽海,站在船頭也不顛簸,遠眺海歐和巨lang,反而有種回家親切之感,心情不知覺越發地好了起來,站於船頭,隨著海lang滾湧,整人彷彿脫離了地心引力,驀地升高下沉,卻也半點無懼,深吸帶鹹溼風,此種波瀾壯闊、遨遊四海之感,無言表述。
吃飽睡,睡飽對大海咆哮一番,再吃,吃完再睡,就這樣過了兩日,在一天,海面剛剛破曉之時,處於睡夢中的阿真突然被一陣急驟聲吵醒。
迷迷糊糊醒來之際,突地一個大顛簸,好像船撞到什麼東西似的,歪斜了好大一圈,險險從倉角里扶牆立起時,聽著外面像是大叫些什麼?狐疑之際,見到小治和小姑臉色大變地闖進倉急稟:“少爺,外面出現大批戰船。”
第195章《茫茫深海往那躲》
“戰船?”阿真心頭一提,緊屏呼吸急問:“夏周的戰船嗎?”
“不是。”蔡經治腦袋猛搖,“般上插著犬鷹牙旗,旗面呈灰黑色,是金遼的渤海水師。”
“你昨晚不是說已過金遼海域了嗎?怎麼這裡會有渤海水師出現?”阿真心慌了起來,媽的,眼見再半日就到了,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冒出金遼水師?
蔡經治被罵的無語,很是沮喪急道:“少爺,現在罵奴才也於事無補,船已被投石車砸了數發,不得不停下來,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辦法?辦法?”阿真急的眉毛竄火,一時間哪裡有什麼辦法?渤海水師一來就砸船,瞧這仗勢就是來抓他的,茫茫大海能躲到哪裡去?
王可姑耳聞遼軍的喲喝越來越清析了,再見大王全然無策模樣,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