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僱傭兵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阮白,晃了晃,她暈了過去。
“小姐!”阿樂爾被嚇得冒出冷汗,連忙上前檢查,幸好,沒磕著沒碰著。
阿貝普轉過身,看見已經暈過去的阮白,皺著眉頭呵斥道:“還傻在這裡做什麼?把她抱回去。”
“好的,老闆。”僱傭兵直接把阮白抱起來,快步往外走。
阿樂爾跟在僱傭兵的身後,低聲叮囑著,“你輕點,別弄疼了小姐。”
阿貝普冷哼一聲,還以為阮白多厲害,沒想到輕輕恐嚇,就暈了過去。
他走到阿薩的研究室,依靠在門邊,研究室裡一陣藥劑的味道,他不喜歡這種混合的藥劑味,所以沒走進去。
“什麼事?”阿薩在研究新藥,頭也沒抬,態度依舊冷漠。
“阮白暈了。”阿貝普說道,習慣他的冷漠,除了那個女人,其他人都沒有辦法讓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阿薩把藥劑全部倒入試管中,輕輕搖晃著藥劑觀察顏色的變化,“你對她做了什麼?”
“用了一點小暴力。”阿貝普聳了聳肩,“沒想到這麼不耐扛。”
“她是個孕婦。”阿薩把蓋子插在試管裡,免得藥劑與空氣過分接觸發生氧化反應,然後才站起來走向囚禁阮白的房間。
阿貝普跟在他身後,不認同他的話,阮白是個孕婦,但卻沒有一點孕婦的自覺,他陰沉道:“她不過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別讓她死掉就是。”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今天在阮白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的軍團訓練情況。
阿薩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阿貝普,再繼續往囚禁的房間走去。
阿樂爾看到阿薩走進來,立刻求助道:“阿薩先生,麻煩您救救小姐。”
阿薩沒有應答,看著床上的女人,把了把脈,脈象很平穩,她只是暈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
“她沒吃飯?”阿薩一邊問,一邊檢查著阮白的下巴。
下巴的淤青一看就是阿貝普的傑作,所幸的是骨頭沒有碎掉,一切都還好。
“有一整天了。”阿樂爾無奈說道,無論怎麼勸說,阮白就是不吃,一副要絕食的狀態。
“跟我來。”阿薩轉身離開,她暫時死不了,他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去做什麼。
阿樂爾連忙跟上。
阿薩給阮白配了營養劑,遞給阿樂爾,“等她醒來讓她喝下。”
阿樂爾感激地接過,然後又說道:“阿薩先生,小姐下巴的傷?”
“死不了,過幾天就會自行消退。”阿薩坐回椅子上,繼續研究他的藥劑。
阿樂爾放心下來,看著他專注做研究的模樣,心跳莫名的加快,在這座島嶼上,除開被俘虜的人,阿薩是唯一一個手上沒有沾過人命的人。
平日無事,他就會一直在自己的研究室裡待著,做做醫藥研究,與世無爭。
“阿薩先生,謝謝您。”阿樂爾紅著臉,沒忍住把心裡的道謝說了出來。
阿薩晃著試管的藥劑,依舊沒有抬頭,冷漠道:“我沒有幫你。”
阿樂爾的臉更紅了,她連忙解釋道:“我是替小姐感謝您。”
阿薩聽她窘迫的語氣,心覺嘲弄,就算是阮白,也不會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阮白活著,就註定要被阿貝普控制,她恨不得死掉,擺脫這一切。
“比起活著,阮白現在更想死。”拿起玻璃片,阿薩倒了一下調好的藥劑,做成標本後,放到顯微鏡下。
阿樂爾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愚昧的話。
“我救她,是為了讓她受到更多的煎熬。”阿薩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少女會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