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玻璃口並不一致,十分猙獰,她抬起手,把猙獰的一方指向他,眼睛赤紅,“宋北野,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你!”
宋北野看著她渾身發抖,拿著花瓶的手抖得尤其厲害,他不屑一笑,道:“就你?瓶子拿穩了再說。”
李妮見他依舊走過來,頓時陷入絕望,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觸碰,她都不願意,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噁心至極。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李妮眼淚慢慢落下,懷念著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懷念著那個小小的生命。
一陣悲嗆從心尖溢位,她反手,把碎玻璃處對準了自己的頸動脈,“宋北野,你要是過來,我就自行了斷!”
宋北野停下腳步,看著她臉上的決絕,這次,她的手不抖了,握著花瓶碎片堅決得很。
他眯著眼睛,心慌亂著,“你真的不怕死?”
“死有什麼怕的,我的這輩子,都被你毀了,我要是死了一定會變成厲鬼,用最惡毒的咒語詛咒你,讓你夜不能寐,讓你永生永世,婚姻不幸,斷子絕孫!”李妮想到那個比她先走一步的孩子,忽然之間,什麼都不害怕了。
死了,她就不用顧那麼多事情!
病房門被撞開,阮白跟護士走進來,看到李妮手上還握著玻璃對著頸動脈,她驚心動魄,“李妮,你別想不開。”
“小白,讓他滾,讓他滾啊!”李妮的眼淚肆意流淌,模糊了眼睛,宋北野在眼前,也只剩下一個晃動的陰影。
她情緒激動,手也跟著晃起來,尖銳的玻璃隨時能刺進她脖子一般。
阮白看著宋北野,心裡生著恨意,這個男人居然敢主動來招惹李妮,她對著護士說道:“這個是個弓雖暴犯,你們怎麼讓他進來了?”
護士一愣,這哪得了?她頓時朝著外面喊道:“保安,保安!”
李妮在的樓層都是單人病房,住得起單人病房的都是非富則貴,所以醫院在這個樓層安排了好些個保安來保障病人的隱私跟安全。
幾個保安湧進來,拿著警棍圍著宋北野。
宋北野見他們把自己當成犯人一般對待,瞬間眯起眼睛,“你們敢?知道我是誰嗎?”
“不用管他是誰,趕他走!”阮白見宋北野被保安包圍,她快步走過去,奪下李妮手中的玻璃,扔到地上。
她才發現,地上有不少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