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一張臉。
慕少凌沒說什麼，牽著阮白的手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一大家子的，除了慕睿程一家三口不在，其他人都在。
“開飯。”慕老爺子一聲令下，飯菜陸陸續續端上桌，飯菜全部上桌後，等慕老爺子拿起筷子，大家才紛紛拿起來。
張婭莉夾了一塊滑雞，挑剔地皺起眉頭，問著一旁的廚娘，“油不用錢嗎？加這麼多油，知不知道很肥膩的。”
廚娘被質問一番，心裡無辜，這滑雞，蔡秀芬就挺喜歡吃的。
“二夫人，可能今天，我不小心多加了點油，對不起。”她雖然沒有改變過配方，但是主人家在質問起的時候，她只能承認是自己錯了。
蔡秀芬優雅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今天的滑雞做得剛剛好，味道也不錯，就像當初那樣，你啊，沒加多油，只不過有人山珍海味吃多了，吃不慣我們家的家常菜。”
張婭莉被她的話刺得渾身的逆鱗都起了來。
蔡秀芬一番話，不就是諷刺自己不是慕家的嗎？
說到底，她若不是有了慕少凌，也不能到這個家來，但是到了，她也是沒有被法律允許的，只是空有的一個名稱。
二夫人……
張婭莉今天來就是為了找慕少凌的，她的錢已經被揮霍完，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聯絡上慕少凌，所以得知他今天在老宅，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她已經做好面對蔡秀芬跟軟邊的壞心情，可這樣被挑了挑，她還是難以忍受。
“啪”的一下，張婭莉把筷子放下，看著蔡秀芬，面目猙獰。
阮白看著，覺得有些心驚。
張婭莉在不生氣的時候面板狀態很好，一條皺紋都看不出來，但是一生氣起來，面上的缺陷全部顯露。
她以前的精緻優雅的五官，在生氣的瞬間變得扭曲。
“喲，怎麼？生氣了？”蔡秀芬也不怕她，繼續刺激著：“你自己在別墅的時候吃得好穿得好的，我們慕家這種家常菜你肯定看不上，我沒說錯吧？雖然說這個菜不好能吃另外一個菜，但是養叼了的嘴，又怎麼可能看得上這一桌的菜？”
張婭莉臉上的皺紋更加深，狠狠地吼了一句，“閉嘴！你覺得好吃那是你的事情，我就是認為不好吃了，怎麼著？”
“閉嘴！”這句話是慕老爺子說出來的。
蔡秀芬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慕老爺子一說話，她就沒繼續說話，洋洋得意地看著張婭莉一張因為生氣變得極其難看的臉。
蔡秀芬敢篤定，慕老爺子不會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