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提醒,阮白才想起,額頭的傷口好得差不多,能夠拆線了。
她點頭,微笑道:“我等會去辦公室找你。”
“醫生,那我呢?會不會留下疤痕?”柔柔摸了摸被包紮好的額頭,那裡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她擔心會落下疤痕。
“你的傷口沒有太大問題,這幾天不沾水,少觸碰,飲食清淡,就不會留下疤痕。”司曜說完便離開。
阮白客氣地跟青雨說道:“這邊麻煩你繼續做安排,保證柔柔小姐的安全。”
青雨爽朗一笑,“夫人,我做事你放心。”
“辛苦了。”阮白對她十分客氣,當初要是沒有她,慕少凌也沒可能逃出惡魔島。
得知他們為了追隨慕少凌而差點命都沒了,阮白心裡對他們的敬佩自然增加幾分。
她離開病房後,戴著口罩走到司曜的辦公室。
敲門得到應允後,阮白推開門。
司曜正在準備拆線的工具:“來了,你先坐著。”
“好。”阮白關上門,坐在他示意的椅子上,看著他消毒雙手,又戴上手套,拆開一個醫療包。
上面有剪子跟鑷子,是用來拆線的,旁邊還放著些紗布,是給她包紮傷口的。
司曜站在她的對面,撕開膠布取下紗布,拿起沾滿碘伏的棉團輕輕擦拭,“等會兒會有些疼,忍著。”
“嗯。”阮白深呼吸,等待他的動作。
司曜拿著剪刀跟鑷子,準備挑線剪掉,慕少凌推門走進來,看著他。
“你進來也不敲門,嚇死人,要是我手一抖,你老婆肯定要毀容。”司曜無奈道,停下動作。
慕少凌挑眉,“門關著就是讓人推開的,你怕什麼?”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跟你老婆清清白白的,關門是怕被人認出她。”司曜解釋道。
慕少凌帶上門,走過去,牽著阮白的手。
感受到他語氣跟動作裡的佔有慾,阮白清淺一笑,反握著他的手。
司曜看著他們撒狗糧,心裡低罵了一聲,也不敢說出口,拿起剪子跟鑷子開始拆線。
軟邊感受到冰冷的鑷子與剪刀在觸碰面板,在鑷子挑起線頭的時候,輕微的疼痛讓她觸不及防地倒吸一口涼氣。
慕少凌很不滿,“輕點。”
“拆線都這樣,你不滿意你來。”司曜朝著他挑釁一笑。
平時什麼都比不過他,但是在醫學上,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慕少凌當然不會來,只是緊緊地看著司曜的動作,他三兩下地把線全部剪斷然後挑出來。
“好了。”他放下剪刀跟鑷子,想要替阮白包上紗布。
慕少凌看著她的額頭,眉頭皺起,儘管換藥跟飲食都是小心翼翼的,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是留下了疤痕。
這道疤痕,刻在他的心裡,這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的鐵證。
“等下。”阮白看了一眼慕少凌的表情,問道:“有鏡子嗎?我想看看。”
司曜沒有鏡子,開啟了手機前置攝像頭,“沒有鏡子,你將就著看看吧。”
阮白對著攝像頭看了幾眼,已經癒合的地方留下了淺淺的粉色疤痕,她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還是留疤了。”
“這個手術能做掉,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安排。”司曜幫她把紗布重新包起來。
“沒事,疤痕不深,就留著吧。”阮白放下手機,待他包紮後,站起來,看著慕少凌。
“有什麼要注意的?”慕少凌問道。
“要二十四小時過後才能把紗布取掉,期間不能碰水,這是費用單,去交費吧。”司曜開了一張單給他。
慕少凌挑眉,沒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