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胃口吃飯,一直搖頭拒絕。
董特助很無奈,他拎著餐盒放到阮白麵前,說道:“太太,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折騰。現在你應該好好的補充體力才行,不然老闆醒過來看到你這樣會心疼的。二少爺不是說了嗎,現在集團的重擔都落到你身上了,萬一你再倒下,公司可真沒有能夠撐得起大任的人了……”
阮白僵硬著一張臉,抬頭望了董子俊一眼,嘴唇輕顫:“好,我吃。”
她將便當從董子俊手裡接過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狼吞虎嚥的就吃了下去,也根本不看眼前究竟什麼飯菜,更很少咀嚼,就是機械般的進食,連帶著她的眼淚一直吞嚥了下去。
慕少凌一直是她的依靠,可是他一旦不在,她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
她不可以這樣,她說過要做跟他並肩的木棉,而非依靠他而生的兔絲花。
現在他倒了下去,而她必須學會堅強。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司曜急匆匆的趕來了,一身白大褂的他,風塵僕僕而來。
看到他的剎那,阮白瞬間覺得心安了不少。
而司曜根本來不及跟她說話,只給了她一個“放心”的手勢,便急急的進入了手術室。
……
三個多小時後,術後的慕少凌被推到一間寬敞的加護病房。
病房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簾拉上,唯有暈黃的燈光有些刺目。
阮白穿著無菌服,握著慕少凌的手,目光落在還在昏睡中的他的俊臉上。
她不停的摩挲給予他溫度,他的手實在太冰了。
動過手術的慕少凌,看起來分外虛弱,雙眸緊閉,即便在昏迷中,他輪廓依然深邃迷人,只是他似乎依然在蹙著眉,好像在煩憂未曾解決的問題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青髭悄然冒出,輕輕的一撫,有點扎手。
阮白打量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窒息了。
他的身上蓋著薄被,蓋住了他胸前纏繞著的繃帶,掩住了他身上的傷口,而他的額頭也用繃帶纏繞著,上面還滲出血跡。
這個男人以不經意之姿闖入自己的生命,改變了她的一生,可現在卻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讓她覺得這簡直是她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司曜說,慕少凌大概天亮就會醒過來,可阮白卻覺得,這一夜分外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