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婭莉聽到兒子親口“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但表面上,張婭莉還是一副失去阮白這個準兒媳很心痛的模樣:“怎麼好好的分手了呢,有什麼大不聊矛盾不能解決?”
阮白轉身要離開。
張婭莉做戲做足,叫住阮白:“白,算阿姨求你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兩個老爺子,他們身體受不住這個打擊。”
慕少凌抬眸看向阮白身影消失的門口。
與此同時,室內另一雙深沉的眼眸,也看向了阮白身影消失的門口,而後,張行安的視線,又轉向了自己的堂弟,慕少凌。
張婭莉背對著書房三個晚輩,攥了攥手指,回頭給了郭音音一個鼓勵眼神。
郭音音得到暗示,去倒了杯水擱到慕少凌左手旁:“少凌哥,你喝點水。”
慕少凌停下手上的工作,閉上眼眸,抬手捏了捏眉心,沒有理會任何人,包括身旁發嗲獻殷勤的郭音音。
張行安起身,站在窗臺前點了根菸,一手夾煙,一手推開窗戶,視線不經意的瞥向樓下花園方向。
方才被姑姑張婭莉槳白”的那個女人,去了花園。
雖然距離比較遠,但他看得清這個白的臉色。
身為一個情場老手,張行安了解,方才堂弟慕少凌嘴裡出的七個字,恐怕是無形中摻雜了冰刀子,割得這個白心上隱隱作痛。
張行安聽著姑姑跟郭音音聊家常,顯然,姑姑方才都是裝的,對郭音音這個嬌滴滴的富家女兒媳,才是真心喜歡,願意接納。
底下那個白,實則是被嫌棄的。
一根菸抽完,張行安捻滅了菸蒂,抬頭道:“姑姑,我就先走了,晚上跟幾個朋友約了酒局。”
郭音音鬆開摟著張婭莉胳膊的手,“阿姨,那我和行安哥哥就先走了。”
“常過來玩,阿姨還有很多護膚的問題要請教你呢。”張婭莉著,看向自己兒子,“少凌,行安和音音要走了,你不出去送送?”
慕少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一邊嚴肅的皺眉正事,一邊朝堂兄和郭音音擺了擺手,再見的意思。
“姑姑不用送了,記得週末的家庭聚會。”
完,張行安讓自己姑姑留步,轉身離開。
……
張婭莉站在樓梯口,看著兩個年輕人出了老宅一樓的客廳。
轉身回到書房,耐心的等兒子通完電話,張婭莉才:“既然你跟白分手了,那音音她……”
“我們相差十歲,從我就把她當個妹妹看,如果您想讓她當兒媳,恐怕您還得再找人生個兒子。”慕少凌絲毫不給母親撮合的機會。
張婭莉望著又在打下一個電話的兒子,突然被氣得沒了脾氣。
張婭莉自問,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生下這樣一個從來不懂得順著母親心意的冷臉兒子?
二十分鐘前,還口口聲聲跟那個阮白已經分手了!現在這副拒別的女人於千里之外是的態度,又算怎麼回事!
“差十歲怎麼了,哪個男人會嫌女人年紀?你爸當年都恨不得再娶個十八歲的老婆!”張婭莉見兒子面無表情,又:“我答應了音音,讓她去你公司實習一段時間。”
“實習沒問題,其他免談。”慕少凌點了根菸,而後抬眸,“我在工作,這種事情以後提都不要再提。”
張婭莉出去,氣憤的摔上了書房門。
生了個兒子卻是她當母親的拿捏不住的,好歹蔡秀芬的兒子還知道聽兩句母親的話,她的兒子,乾脆一個字不聽!
張婭莉越想越氣!
老宅樓下,阮白坐在長椅上,長椅前一個圓桌,圓桌上是她的膝上型電腦。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