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利康回家後,頭疼了一夜。
李慧珍在家翻找合同。
翻了半也沒翻著,忍不住跟阮美美嘀咕:“阮利康開始跟我耍心機了,他怎麼還不死!”
“什麼死不死的,他現在死了我們還能拿到拆遷補償款嗎?幾十萬啊!這輩子你都沒見過那麼多錢。”阮美美跟著老媽一起翻,皺著眉,聲:“要死也等我們拿到錢了,他再死。”
“都是為了你,我才委屈在他這裡過這種苦日子。”李慧珍搬了個凳子,到鞋櫃頂上找。
一個時轉眼過去,母女兩個一無所獲。
李慧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進了臥室,隨後出來,確定阮利康已經睡著了,才到餐廳吃女兒訂的外賣。
剝著龍蝦,阮美美:“媽,你他這樣的男人,年輕時還能娶到什麼仙不成?前妻的身份,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你是不是傻?他前妻改嫁以後嫁的很好,那種女人,最忌憚被別人知道她骯髒的過去了。”李慧珍不死心,想著還要繼續找,非要找到合同,看看那女饒名字不可。
阮美美吃了一個龍蝦,繼續剝第二個:“我在雜誌報紙上收集過咱們城市所有貴婦的照片,但我實在沒看出來阮白長得像哪一個。”
“阮白這個親媽也夠狠心的,二十多年了,自己生的女兒,拋下後一面再沒見過。”李慧珍嘖了兩聲。
……
第二,阮利康出門。
阮美美聽了老媽的話,去跟蹤。
昨沒跟蹤到,真是錯失良機,否則,一定能看到阮白的親生媽媽究竟是何方神聖!
阮利康打了計程車,來到一家普通咖啡館。
阮美美盯著裡面,打給老媽:“阮叔叔沒約會前妻,是來見阮白了。”
“這個要死不死的爛人!”李慧珍在那頭氣得不輕:“他要把拆遷款給他女兒?不行,我不能讓那個賤蹄子得到一分!”
咖啡館裡,阮白低頭攪拌著一杯卡布奇諾。
一年前她發現父親疏遠了自己,這一年多,她過得很不舒服。尤其回到a市的這段時間,明知道老爸在,家在,可她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聽,你跟李宗分手了?”阮利康開門見山的問。
“哦,是的。”
阮白稍微抬起頭來,看著老爸蒼老得不符合年紀的臉龐。
作為女兒,她心疼老爸,可卻心疼的心翼翼,不敢聲張,生怕老爸再一次走開,永遠不見她,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讓老爸厭惡了。
阮利康拿出一張病歷單,顫抖著手,放在咖啡桌上。
“這是……”阮白話還沒完,眼睛就看到了上面的“病歷單”三個字。
拿過來看,阮白驚恐的吸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
阮利康時日無多了,五年前得了癌症,勉強換回性命,如今卻又得了肺癌……
“這個肺癌,是沒救聊。”阮利康開口,氣悶胸痛這兩個肺癌的明顯症狀帶給他不少痛苦,“之前不見你,就是想讓你學會獨立的去生活,學會沒有父親的日子,我想你能適應,從你就沒有母親,你一樣成長的比別人家的孩子好上千萬倍,三觀正,懂事,孝順……”
阮白手裡捏著病歷單,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下來。
“臨死之前,爸還是最不放心你。”阮利康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終身大事是重中之重,白,既然你已經跟李宗分手了,爸就想著,在死前,能看到你再找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爸也好給你把把關,看你幸福。”
阮白聽著。
“還有,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爸打算給你存一筆錢,如果將來你的婚姻有了變數,也好應急用,當然,爸這張烏鴉嘴的話你別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