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情況下她能不受周圍環境影響。
忙了一會才覺得餓,只好吃個包裡備著的麵包。
九點二十上的車,中午十一點多抵達了羅家鎮,收拾好東西,阮白拎著行李箱和電腦包出了車站。
車站沒變樣子,仔細想想還能記起來,周圍的環境給了她一種久違的感覺。
看到自己土生土長的這個鎮,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計程車,五塊錢一位啊!”面板黝黑的大叔,朝出站的人們吆喝著。
阮白上了一輛計程車。
四個人拼一輛車,每人五塊錢。
十幾分鍾,阮白被送到了那棟老房子門口。
二層樓十分破舊。
阮白深呼吸了一口氣,踩著地上從老舊磚縫裡長出來的野草,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推開鐵大門,裡面是紅磚鋪的院子,院子裡的野草長得不高,有被人處理過的痕跡,再往裡走,她聞到了一股嗆饒煙味。
隨著她走進門,爺爺弓起的背進入她的視線。
老頭兒不停咳嗽著,蒼老的一雙眼睛被灶臺坑裡冒出來的濃煙嗆得紅了起來,眼淚直流,黑鍋裡是一碗米飯和一碗剩菜。
那碗青菜不知被煮了幾回了,菜湯裡連一點油都沒櫻
阮白走過去,灶臺坑裡的樹枝被火燒的噼裡啪啦響,她快速過去伸手抱住爺爺,哭著叫了一聲:“爺爺……”
老頭兒瘦的皮包骨的手上拄著燒火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阮白。
“你是……”
“爺爺,你認不出我了嗎,我是白。”
阮白鬍亂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從包裡拿出紙巾,仔細的給爺爺擦了擦爺爺有點髒的臉,邊哭邊抱怨的:“回來了怎麼不找我,我爸那裡不能去,還有我這個孫女呢……”
“白?真是你嗎?你爸跟我,你要嫁人啦,爺爺不好拖累你,麻煩你婆家。”老人家有為孫女著想,蒼老的眼睛盯著孫女,伸手摸了摸孫女的頭,唉,孫女還是這麼乖。
恍惚間,老頭兒不敢認這孫女了,變了樣了。
“不是拖累,也不麻煩。”這時,門口響起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
阮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淚眼朦朧的轉過頭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彷彿從而降的男人,逆著光線,還看到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路虎。
只顧著心疼爺爺,她都沒注意到其他車聲。
這鎮上本來就日夜都過大車,被吵習慣了。
男人西裝革履的彎身從破舊的老門檻邁步進來,鎮上老房子門檻建得都太低,而他太高,走到哪裡都特別惹人矚目。
四目相對,慕少凌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有著幽深,那股幽深裡又蘊含著一股怒意,似乎在責怪她獨自前來,有了麻煩,卻沒有第一時間告知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