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剛醒來,還是要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開幾服藥,讓將軍先服下吧。”陸皖晚看著流雲說道。
流雲此刻的態度已是和前些日子大不相同了。她感激地看著陸皖晚,起身與她福了一禮道:“一切就拜託先生了。”
“流雲姑娘言重了,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陸皖晚連忙扶起流雲說道。
陸皖晚離開鄭厚中院子的時候,長長舒了口氣,她扭頭往臥房的位置看了一眼。心中思量著,這幾日孟飛揚只要裝傻充愣,應該還能夠矇混過去,但時間一長,流雲定會產生懷的,畢竟她跟在鄭厚中身邊那麼多年,對鄭厚中定是十分了解的,就算那張臉是一模一樣,行為習慣還是會有差別的,若是按著孟飛揚的性子。應該會在被發現之前,將那不安定因素扼殺在萌芽之中吧,她突然就有些同情流雲了,但她也不會出手救她,畢竟她跟孟飛揚才是狼狽為奸啊。
第二日,鄭厚中恢復的訊息就已經傳到了軍營,王柏洲和錢武志幾乎是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鄭府,不過他們兩人來得有些不巧,鄭厚中剛巧喝了藥睡下了,他們自然也沒見著鄭厚中的面。
王柏洲坐在會客廳內。雙眉微微皺著,情緒頗有些焦躁。他頻繁地往門外看著,十分焦躁的模樣。
錢武志也看出了他的異樣,出聲問道:“王哥。你咋啦?從早上開始你就有些不對勁了?”
“我沒事,只是擔心將軍。”王柏洲搖了搖頭,敷衍地回道。
錢武志也沒多想,自顧自地說道:“我就說將軍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看被我說準了吧。”
王柏洲輕聲“嗯” 一下。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樣。
就在這時,流雲匆匆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與王柏洲兩人行禮道:“讓兩位大人久等了,奴婢剛伺候了將軍喝了藥睡下,這才來晚了。”
“流雲姑娘快快免禮,我們今日過來也沒有事先通知,只是知曉將軍大人痊癒了,心中焦急,便趕緊過來探望他。”王柏洲這時倒是鎮定了下來,神色如常地說道。
“兩位大人放心,將軍已經沒事了,早晨就已經可以下床了,只是還需要再靜養幾天。”流雲暫時不打算把鄭厚中失憶的事情透露出去,便只是這般說道。
“這樣啊……”王柏洲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又是問道:“那我能問問,是哪位大夫醫術這般高明,治好了將軍大人的病。”
流雲倏然一笑,回道:“也是奴婢運氣好,遇到了一位醫術超群的神醫,我費了好大力氣將那位神醫請到府上來,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一出手,就將將軍治好了。”
“那不知這位神醫現在何處?我等想當面謝謝他。”王柏洲又是追問道。
流雲當即惋惜地回道:“奴婢也想跟孟神醫當面致謝呢,可惜他醫好將軍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可是連診金都沒付呢。”
“當真是一位高風亮節的神醫啊……”王柏洲也頗為惋惜地感慨著,而後又是裝作無意地問道,“不知那位神醫有沒有提,將軍大人的病因是什麼?”
流雲聽了王柏洲的問話,面上神色微微有些慚愧,回答道:“孟神醫說,將軍大人是因為腦中有血塊,才會昏迷不醒的,他替將軍祛除了血塊,將軍自然就沒事了,和原先陸先生的診斷是一樣的。”
流雲說完這番話,王柏洲臉上便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緩緩點了點頭道:“這樣啊……那可真是兇險,不過好在將軍大人已經沒事了,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是啊,現在奴婢也放心了,恐怕再過一些日子,將軍就能重新去軍營視察了。”流雲十分開心地說道。
王柏洲又是附和了幾句,便起身告辭道:“既然知道將軍無礙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