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在說明原委之後,卻遭到公公一頓臭罵,說什麼‘那個梁晨也是你能惹得起的?’‘老老實實當你的政委,少起什麼妖蛾子’‘實在不行,你給我滾回市裡來’云云!
她一再追問那個姓梁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可老頭子的嘴很嚴,只是一再告誡她不要再和姓梁的作對。
郭錦標不禁一臉的吃驚,他知道這位堂姐的公公可是省政協主席胡宏中,雖說政協不管事,但好歹也是正部級大員。而現在看這形勢,似乎連堂姐的公公也使不上力氣。由此可見那姓梁的年輕局長能量有多大。
“寧姐,要不,咱們讓一讓?”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樹強敵的心理,郭錦標試探著勸說對方道。
“讓個屁!老孃和姓梁的勢不兩立!”郭寧惡狠狠地說道。公公胡宏中的門生也不下少數,而她丈夫又是胡家唯一的獨苗。她就不信公公會眼睜睜看著她受人欺負而不管不問。她不肯相讓,是因為幾年以為她名義上是政委,實際上是女王。呂正昌身為政法委書記,平時公安局這一塊完全是她說了算。她又怎麼能容忍自家的後院易主於他人之手!
見堂姐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郭錦標也不再言語,實際上他這個副局長也是這位堂姐活動來的,一些事情自然唯對方馬首是瞻。他現在與這位堂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縣公安局黨委會開完的同時,縣政府常務會議也剛剛結束。常務副縣長古平剛回到辦公室裡,秘書小王就靠過來低聲對他說了兩句什麼。古平臉色當時就變了,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吼了句:“混賬!”
隨後醒覺這是在縣政府機關,古平強壓著怒火,向秘書小王說了句‘把辦公室打掃一下’然後直接出了辦公室。來到樓下,坐上自己的專車,古平陰沉著臉對司機道:“去青雲公司!”
青雲商務諮詢公司。董事長辦公室。齊學歸正焦躁地來回踱著步。昨天一時怒火攻心通知黑子動手之後,他的心裡總是浮起一陣陣擔憂。他不想承認自己後怕,但冷靜之後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昨天的行為過於魯莽了。實際上就算是把姓梁的弄死,也好過示威似的打斷對方兩條腿。死亡可以佈置為意外事件,但弄殘對方,人為報復的痕跡未免太重,在如今江雲餘震未消的緊張時期,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極有可能會超出他的控制。他的後臺很強大不假,但他卻不能肯定對方保他的底限到什麼程度!
只是話已出口,讓他在收回,那無疑是自打嘴巴的行為。他要在兄弟面前維持身為大哥的面子,又如何能夠出爾反爾。
正皺眉思索著利害得失,卻忽聽辦公室房門嗒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他的老闆椅旁,尤如主人一般坐了下。
“哎喲,古大縣長,稀客稀客啊!”齊學歸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擠出幾分笑容。他與古平平時大多是電話聯絡,很少有見面談話的時候。所以在縣裡,鮮有人知道他與古平之間的關係。對於古平的謹慎,他一向嗤之以鼻,不過有個在暗處相幫的盟友對他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學歸,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好日子過夠了,所以想換個滋味嚐嚐。又或者說,前一段市裡調查領導小組的光臨沒能讓你長長記性?”古平一改平時的溫謙態度,口吐之言極盡冷嘲熱諷之能。
“古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學歸不禁變了臉色,怒聲道:“有事說事,別拐彎抹角的挖苦老子!”
“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你就算想死也不必拖著別人一起吧?”古平冷冷質問道:“你派黑子等人跟了梁晨好幾天了,說吧,想幹什麼?忍不住了,想對梁晨動手?你TM的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你連梁晨身邊有什麼人保護都沒搞清楚,就TM敢貿然使用這種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