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事兒會比我堂姐還重要?”
“他說自己是分行的負責人,第二天一早還需要跟著行長去人行做檢討、參加人行臨時決定召開的安全保衛會議……”
“胡扯!銀行搶劫案發時他不在現場,現在我堂姐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他怎麼就可以離開?”
見付正義怒容滿面,華雲芳按著他坐了下來。“小付,韓大勇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任何的忙,我聽他說你堂姐因為沒有能夠在案發時遵守銀行的安全保衛制度而被開除了,他好不容易更行裡協商下來,說只要你堂姐可以主動辭職的話她的檔案裡就不會留下汙點,而相關的處罰決議也就不會公開……”
“混賬!搶銀行的都是些亡命之徒,誰敢在那種情況下予以阻止?不要命啦!何況那歹徒身上還綁著炸藥包,真炸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出事的!是他們哪個行長這麼混蛋?我找他去……”
見付正義又急了,華雲芳苦笑著將他拉住。“小付,冷靜點啊!事兒已經出了、怎麼著也先等你堂姐醒過來再說啊!”
付正義知道華雲芳說的是對的,可心裡面卻像是有團火在燒,憋悶的很,正想找個地方抽根菸,披著那薄毯的二伯付泰德卻走了過來。“正義啊,你怎麼也跑回來了呀?”
“堂姐出了事兒我當然要回來啊!”
“哎,你說這事兒鬧的,下週就是你姐大喜的日子了,早上你爸還打電話過來埋怨我、說這喜事兒辦的太倉促、委屈了你姐呢,我跟你爸說啊,只要倆孩子高高興興、和和睦睦的在一起過日子,這喜事兒辦的隆不隆重並不重要……”
見二伯那眼眶又紅了,記起前世堂姐付茗婷那憋憋屈屈的日子付正義可就心酸了,問堂姐是為了什麼跳的河?
“小韓也沒詳細說啊,等我跟你伯母到了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還是問了小華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韓又沒手機、住的也是宿舍,晚上我還特意去他宿舍找他的,隔壁的說他回來過一趟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
“韓大勇可是我姐的未婚夫,出了這麼大事兒他不留在這裡守著也就罷了,怎麼可以連怎麼回事都不說清楚?”
“哎,小韓的壓力也大,你說好不好的那歹徒怎麼就想起來去茗婷待的那支行搶劫呢?搶銀行可是要吃槍子的,這世道只要是有手有腳的,哪裡還找不到個工作、養活自己呢?怎麼就能想起來去搶銀行呢……”
察覺到二伯的情緒不對、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付正義想勸二伯先回去休息,但二伯最後還是堅持要留在這裡等女兒甦醒,於是他只好陪著說了會話,等二伯倦了、又睡著了,這才一個人蹲在樓梯間裡抽起了煙來。
到了凌晨六點,天剛亮,韓大勇急匆匆的進來了。
見付正義也在他略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先去護士站問了下情況便來到了付泰德的面前,將他叫醒便掏出一份辭職申請書說。“伯父,這是我以茗婷的名義打的辭職報告,昨天的事兒也怨我,我不該跟她過分的爭執、這才導致茗婷一氣之下跳了下去……”
從二伯手裡將那份辭職報告拿了過來,付正義見裡面的全都是些自承有錯、違反了銀行規定、給行裡抹黑等諸如此類的話,雖說很想隨手撕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到底在河邊你們倆說了些什麼讓我堂姐跳了河?她可不是個會尋短見的人!你們在河邊談了什麼,怎麼就會……”
一把將那辭職信奪了過去,韓大勇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一大學生就不要管這麼多了,說了你也是不懂的,這事情茗婷確實是有錯,歹徒那把手槍明顯就是假的,身上綁著的炸藥包肯定也不會是真的,若是當時身為大堂經理的茗婷振臂一呼,那歹徒別說是想帶著錢走了,當場就會被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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