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頓覺一股大力傳來,誰都拿不下樁,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連退三步驚訝地望著對方。
“何天香?!”來人一聲驚呼,卻又陰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沒想到咱們又在這兒遇上了!”來人一身血紅,竟是剛剛被從慕容山莊驅趕下來的血無天。
何天棄也認出了血無天,不由冷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血影宮的血大公子,只是咱們天冥宮跟你們血影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干嘛跟咱們過不去?”
“咦,你是何天棄,不是何天香!”血無天不由驚詫地道。
“何天香?何天香算什麼!他遲早還不是我何天棄手中的一隻螞蟻?!”何天棄咬牙切齒地道。
“行了,別吹了!”血無天嘲諷道:“冷家堡一仗如何?何天香還不是好好兒的?慕容蘭娟不也是好好兒的?”
“不錯,冷家堡一仗咱們是吃了虧,可現在卻也不知道是哪隻烏龜王八蛋兒子給人家剛從山上趕下來,弄得灰頭土臉,連個丫頭都擺平不了,還到這兒來裝蒜!”何天棄也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你找死!”血無天不由勃然大怒,揮拳就要撲上。
“怎麼?要打架?天冥宮怕過誰來?”何天棄也立即上火,冷冷笑道。
又一場大戰就要爆發,而剛剛戰事的主角柳含煙此時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突然,一隻手插了進來:“且慢!兩位與家父的交情都不錯,又何必為了些許小事而大傷和氣,看在李某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兩人抬頭,然後便看見了一個蛤蟆眼兒的公子,身後數名永將,抬了一口笨重的黑漆的棺材,棺材旁邊立了一個乾癟的瘦老頭兒,一雙綠豆眼,閃爍狡諂的陰光。
綠豆眼兒的是李貴,蛤蟆眼兒的也只能是李漢成,何天棄道先收起摺扇,冷冷道:“血無天,今天看在李公子面上,就饒你一命!”
血無天也冷冷道:“何天棄,今天若不是李公子來的巧,你死定了!”
李漢成哈哈一笑,一手挽起兩人一條胳膊,笑道:“兩位,今日江湖,正逢多事之秋,兩位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幹一番大事業呢?更何況,咱們不還有一個共同敵人何天香嗎?”李漢成又大叫:“李貴,牡丹樓上一桌最上好的酒席!”
“哼!”血無天斜了何天棄一眼自顧向前走去。何天棄也偏行一旁,李漢成卻走在兩人後面嘿嘿冷笑。
街角處,拐出仍提著草藥的柳含煙,看著三人逐漸流入人流,美眸中閃現出憂鬱的色彩,自語道:“不好,這些人要聯手對付何公子,我得趕快去慕容山莊告訴他,讓他小心!”說著匆匆趕回客棧。
驛道上,炙陽高懸,燕兒倚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虛弱地道:“姑娘,你先去吧!不用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柳含煙滿臉汗珠,目中含淚,手足無措地後悔道:“燕兒都是我不好,明知你病不好,還要催你上路,可你也不用這麼逞強呀!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可怎麼辦呀!”
燕兒卻咬著牙道:“姑娘,我不要緊,真的,我不要緊……你先去慕容山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柳含煙急道:“胡說!咱們是好姐妹,你又燒得這麼厲害,再怎麼著,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哪!”
正不知所措間,猛聽得身後環佩聲響,柳含煙回頭,卻是一頂黑色軟轎,周圍幾個丫環婆子,四個粗壯的轎伕,卻也不知是哪家小姐出門。
柳含煙眼中不由一亮,笑叫道:“燕兒,咱們有救了!”
話音未落,柳含煙已噌地一聲跳到路中央,雙臂一張大叫道:“停下!”
黑轎嘎然而止,一個婆子立即跳了出來怒道:“你幹什麼?!”
柳含煙連忙行禮道:“這位婆婆,小女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