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帝與果郡王閒聊的時候,門外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餘鶯兒在宮女的攙扶下,身姿嫋嫋的走到門前。
蘇培盛正在裡面伺候皇帝,小夏子守在門外。
眼瞧著餘鶯兒又來了,小夏子心裡十分無奈,這幾日她每日都來,可皇帝說了不見她,餘答應也不肯走,每每要磨蹭好一會,才不情不願的離去。
主子們爭風吃醋,苦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人了。
眼見著餘答應徑直就要往裡面走,小夏子連忙站了出來攔著她的去路。
“餘答應,皇上和果郡王正在裡頭,不見嬪妃。”
“我一連幾日來,你都說皇上與果郡王在一塊,莫非你真當我好糊弄?”
顯然餘鶯兒不相信小夏子的話,眼神巴巴的看著養心殿裡,恨不得立馬衝進去。
小夏子見她這副模樣,心裡也有些不服。
他們這些御前伺候的人,自然是上面主子說啥,他們就做啥,偏偏遇到這種聽不進去好賴話的人,他也懶得理會。
“小主要是不肯相信奴才,那也沒辦法。”
反正話他都已經說了,也是絕不會讓餘答應進去的。
瞧著小夏子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餘鶯兒心裡止不住冷哼。
想當初她受寵的時候,這小夏子當著自己的面何曾這般放肆過,現在她被冷落,連個奴才都敢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越想她心裡越氣,這小夏子,等她重新得寵,定要叫他好看。
可眼下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餘鶯兒緩了口氣,臉上帶著笑道。
“那就麻煩夏公公再去通傳一下吧。”
見這餘答應不進油鹽,小夏子語氣都冷了三分。
“奴才已經回過小主的話了,皇上如今和果郡王在一起,吩咐了不見嬪妃。”
“小主又何必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呀!”
小夏子言盡於此。
餘鶯兒眼見自己來了幾次都沒見到皇帝的面,想起賢妃上次出的主意,終於是咬咬牙,打算嘗試一番。
於是她直接跪在了養心殿門前,也顧不得之前的教訓,直接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唱了起來。
這可把小夏子嚇了一跳,妃嬪的禮他可當不起,連忙站到一旁。
隨著餘鶯兒的聲音響起,屋裡皇帝與果郡王交談的聲音也是一愣。
果郡王聽到外面的聲音,轉頭對著皇帝笑道。
“皇兄,看來這佳人就在門外。”
聽到果郡王打趣,皇帝不禁扶額,眼睛微微眯起,喊道。
“蘇培盛,何人在外面唱曲?”
蘇培盛連忙站出來道。
“回皇上,餘答應又來求見皇上,因著這幾日您與果郡王在,吩咐了不見嬪妃,餘答應就跪在了殿門外,皇上可要見見?”
聽到又是餘答應求見,皇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果郡王見他這般,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逗留,便起身要告辭。
奈何皇帝這幾日對餘鶯兒的興趣消退不少,當下聽著她唱曲,心裡也無甚波瀾。
“你這才剛入宮,不如陪朕下兩盤棋再走也不遲。”
聽到皇帝這話,果郡王與蘇培盛兩人面上皆是一怔。
“皇兄,那這外面的人?”
果郡王提醒道。
皇帝卻是不耐煩道。
“蘇培盛,讓她回去吧,她若是不走,儘管跪著就是。”
說著皇帝就坐在矮榻上,準備下棋。
眼見著皇帝都這樣說了,果郡王也不好再推辭,兩人就著餘鶯兒唱曲下棋。
蘇培盛走出去勸餘鶯兒回去,沒想到餘答應卻是死活要見皇帝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