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也來了一些,只是,按他們的話來說。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罷了!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曾看得起這些出身貧寒的、所謂的舉子。這些人,也不過是他們這些人口中的賤民而已。而韓非,欲在這些人中選拔官員,實在是可笑之極!
不過,不管這些人,來自何州何郡,就目前看來,眼下太原的境況,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空前絕後,前所未有,用韓非的話來說,山野雪藏之金,何其多也!
按照韓非對歷史上科舉的理解,也因這一次,前來的舉子,實在是太多,是以,韓非特令在城外寬敞之處,興建了類似宮闈的建築,內設擱欄,擱欄內設一桌一椅,筆墨紙硯備得齊全,舉子所需做的,只是人到答題即可。九月初九,經韓非的決斷,始定為上午文,下午武,文在宮闈,而武,考場卻是在校軍場內。
清晨,城外人聲鼎沸,再看宮闈四下,盡是盔甲鮮明的軍隊嚴加防守,把持著秩序。宮闈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所有的作弊行為徹底杜絕。而每個舉子,入場之前,也要經過搜身,直到確認無帶任何東西之後,方才放之如內,嚴格至極。也幸得入闈之處分為東南西北四門,如若不然,怕是隻一入闈,就要花上一上午的時間。
宮闈的院中,雕塑著諸子百家的雕像,舉子在拜過之後,有士兵帶領,進入一個個擱欄之中,也就是所謂的號子,等待日上三杆,科舉開考。
宮闈的主考房內,坐著十餘位身著官服,頭頂官帽的考官,正中一人,一身戎裝,當堂正坐,滿面的嚴肅卻是和他年輕的面貌多有不合,正是這次科舉的發起者、主考官太原太守韓非,其身邊左右四人,卻是文士服飾,顯然,這四人,並不是當朝的官員,但是,卻無人不對這四人以禮相加。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龐德公、黃承彥、司馬徽、許子將。而旁邊身著官服著,乃是韓非的心腹,郭嘉等人以及韓非的師兄弟們。而韓非的身旁,並列著一個位置,卻是無人落座。
第一次科舉,由不得韓非不仔細對之,是以,好言相勸,更兼之龐德公四人也對這前所未有的科舉有著濃厚的興趣,在韓非派人去請之後,也就趕了過來,答應韓非,做這沒有官銜的考官一回。這個訊息,不脛而走,這,也是促成太原舉子如此之眾的一個原因所在,畢竟,這四人在學術上的名聲,可謂是太響了。但是,真正促成此局面的,卻不是這四人,而是……主考房內,二十來人,鴉雀無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稟主公,鄭老先生到!”
韓非聞聽守衛兵士的稟報,豁然自座位上站起,看了看眾人,道:“勞煩各位隨本太守前去迎接家師鄭老先生,不知諸位……”
“韓太守說的哪裡話,這是應當的,走,大家一起前去迎接鄭老先生!”眾人隨著韓非站起,然縱是以龐德公等人的名聲,卻無一人不是面現恭敬神色。龐德公面現喜色,邊走邊說道:“久聞鄭老先生大名,只是無緣得見,今日能在太原城一見,實乃幸事!想不到,這考官,還是做得的嘛!”
“是極!”司馬徽三人。也是頻頻點頭,一向淡然的四人,今日。卻……
韓非等人,剛來到門口所在。就見一老者,在士兵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了近來,一見這老者,韓非忙上前攙扶,口中連道:“恩師,小心一些……”
眾人也是慌忙行禮道:“見過鄭老先生!”
“我鄭玄這一把老骨頭,可是當不得你們這一拜。學遠,讓他們不必多禮。老朽也是好奇這科舉一事,這才起了興致來觀上一觀,你們,該如何處之,自當如何處之,莫要因為老朽的到來而耽誤了你們,老朽只做一旁觀者就好!”
鄭玄,東漢末年的經學大師,如果說。武者,無人不知呂布、韓非,那麼。文者,卻是無人不知鄭玄!韓非為使得這一科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