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正是陳留太守張邈聽說鄭玄到了陳留,連夜將自己的太守府收拾了出來,讓與鄭玄居住。
足見鄭玄聲名之重。
勉強算是臨時的府邸,也沒有管家,崔琰就臨時客串了下迎客的角sè,只不過,這臉sè卻是不大好看。
也難怪,紀靈一行人,口上雖然說的客氣,也沒有難為他們,但終歸是明軟暗硬,根本就沒有他們的第二個選擇,再見到這些諸侯,崔琰的臉sè能好看,那才怪事。
“冀州牧韓馥?”崔琰信手接過拜貼,隨意的掃了一眼,待看清了上面的名刺時,不由咦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韓馥,隨之,目光跳過韓馥,落在了落後韓馥半個身位的韓非,微微一笑,禮道:“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韓非吧?大作已拜讀,只恨不能當面;今rì一見,果然英雄少年郎!”
登時間,府門前靜謐非常,無數夾雜著各種意味的目光投向了這裡,沒辦法,無論是最先到的主人張邈,還是名頭最大的袁氏兄弟,這大鬍子
“門人”都是一副帶理不理的模樣,可到了韓非這裡,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如此鮮明的轉變,人們若是不奇怪,那可就奇了怪了。
韓非也是有點懵,乍見到這人,離得遠了,還以為是關二爺在把門,那一部近兩尺(前面有個小錯,崔琰須長四尺,應該是他掛掉的時候,現在才二十八歲,顯然不會有四尺長,就當是近兩尺吧)的鬍鬚實在太明顯了,等到了近前才看清楚,並不是什麼關二爺,關二爺面如重棗,而眼前這位,卻是面sè白皙。
嗯,關羽也沒眼前這人貌美……儒雅中,更有一分的英氣。
這人是誰?
崔琰的熱情,韓非一時間也是措手不及,不過,他終是兩世為人,不是一般的少年,轉瞬間便平穩了心神,拱手禮道:“慚愧,拙劣之作,難登大雅,實不堪‘大作’二字。還未曾請教,先生高姓?”
“韓公子謙遜了,《從軍行》一,縱是家師聽得,也是讚歎不已。”看著眼前的韓非,崔琰就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那陣,只不過,那時的他不如韓非這般有名氣罷了,也遠不見韓非的這般才華。心中略是感慨,崔琰道:“在下清河崔琰,韓公子,此處並非講話所在,裡面請!”
“崔先生,請!”
韓非面sè微微一動,從崔琰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此行的把握,不知不覺間,又加了幾分。
一直以來,韓非都是以武夫的形象出現在人前,至於當年的求學之事,被人趕出門,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韓馥自然也不願意去宣揚,十來年過去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韓非當年的向學之心。
爭霸天下,講究的卻是文治武功,若自己一直是一個武夫的形象,雖說有世家子弟撐個門面,rì後想要招攬文臣謀士也實在是困難。
文人,多是鄙夷武人的粗鄙,很少會有人像陳宮那般,選擇呂布這樣的一勇之夫為主公的。當然了,陳宮更多的,也是不得以。
這幾rì下來,韓非對康成公鄭玄也多了些瞭解,可隨著瞭解的越多,韓非越是砰然心動,才知道,這位老人真真是了不得的牛人,天下大儒中堪稱屈一指的存在。隨之,韓非也堅定了決心,一定要拜在這老頭兒的門下!
可別小看了這個“名”字,有的時候,它抵得上千軍萬馬。
比如說劉表。
劉表初至荊州,立足未穩。
時有張虎、陳生盤踞襄陽,聚眾作亂。
劉表在那個時候,完全可以說手下無有一兵一將,只頂了一個荊州牧的頭銜,還掛著一個漢室宗親的名號。
不過,劉表是當世八顧之一,名動天下。
哪怕是在後世,為了一個“名”,人們也是爭得頭破血流。而在這東漢末年,這名氣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