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一事尤其的敏感。
“亭獨屍逐侯鞮將軍所言在理,如今武州,已處於多事之秋,再也容不得一點的變故。現如今,急需一場勝利,來揚一揚我軍計程車氣,若不然,民變尚好,若是軍變……”閏振嘆了一聲,卻是再沒有說下去。
軍變?
車梨面色一變,這,他倒是沒有去想過,聞言,也覺事情之嚴重,看來,出城一戰,已是事在必行了!車梨想了想,說道:“閏振先鋒儘管前去,城防交給老朽與亭獨屍逐侯鞮將軍二人便是!只是,閏振先鋒,萬勿小心才是!”
“閏振此去,只是尋隙與漢軍鬥將,並不是揮軍撕殺。只要言語激之,還怕勝不得一陣兩陣?料也無妨!”閏振已想好了完全之策,慨然說道。
“萬一出戰的是那韓非小兒,又當如何是好?那可是戰勝了幷州之虎呂布的存在啊。”車梨滿是擔憂的說道。身為能征慣戰的一員大將,閏振的武藝,車梨並不懷疑,但是,卻也深知,其斷不會是韓非的對手!
至少,其不會是呂布的對手,而呂布,又敗在了韓非的手上……
“那韓非小兒身為一軍之主帥,必不可輕易涉戰。而且,閏振只是勝幾陣,揚揚士氣即可,那韓非小兒若是出戰,閏振即回!”
……
聽聞匈奴軍竟然還有人敢出城挑戰,韓非的心裡,不多不少還是有了幾分錯愕。不過,也僅僅是一瞬罷了。吩咐了一聲,攜眾將出營排開了陣勢,手搭涼棚向對面看去,卻見一面大旗下,躍出一員大將,頂盔慣甲,手中一條走水綠沉槍。背後揹著兩柄短戟,跨弓懸箭,一觀此人的裝扮,韓非立時想起了一個人——
太史慈!
不過,轉瞬間又搖了搖頭,太史慈現在恐怕還在東萊。而眼前這員將領又是一身匈奴人的裝束,雙飄的狐狸尾,倒插的稚雞翎,顯然不是什麼太史慈了。
這時,旁邊有認識匈奴文字的人早告訴了韓非,旗號上,正是先鋒“閏”。很簡捷的為韓非說了說這閏振,很快,韓非就對對面的敵將有了一定的瞭解。
“閏振,先不說無益,觀這樣貌,就是勇武非常,怕是現在的武州城內,只剩下這一員猛將了。諸位。哪一個願出戰,與本太守擒下這人?”
“主公,那閏振又是何許人也?待弟子出去,斬下其頭,來獻主公!”話音未落,一匹金睛玉雪捲毛獅子獸躍眾而出,也不待韓非應允。挺手中畫杆描金戟殺出陣中,呼嘯連連,奔向閏振而去。
“梁道!回……”出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非的弟子——賈逵!閏振的武藝究竟如何,韓非聽人詳細的說過一些,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了解的,至少,賈逵還不是其對手。剛想喚弟子回來,卻不想賈逵胯下的金睛玉雪捲毛獅子獸速度本就不慢,加之韓非愣了一愣,此刻,賈逵已到了陣中。
到底是年輕氣盛啊!
韓非忍不住心中責怪了一句,看來,這數陣來,這小子順風順水慣了,又立了大功在身,有些驕橫……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主公,梁道他的武藝,已非比尋常,應該無事吧?”見韓非滿面急色,張頜遂是不解的問道。
“儁乂,你不知詳情,這個閏振,乃是匈奴少有的猛將,其武藝,縱是不如你我,卻也相差不是太多,幾與子質(曹性)、公孝他們差不多,梁道他畢竟習武有限,經驗更是不足,萬不是那閏振的對手。罷了,也算是讓他吃一次教訓,要不然,終是長不大……哎,這孩子,從我將他帶出來,順風順水慣了,一點的挫折不曾受過,難免有些浮躁啊。”韓非一番著急後,卻也穩了下來,慢聲說道。
“如此,梁道豈不危險?主公,張頜請戰,替回梁道!”張頜急聲說道。
“不用了,既然他要去,就讓他去吧,不經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