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sè,兩名盾衛抬著沉重的木箱子上來,裡面,就是韓非準備的禮物,雖然並不是很貴重,但如今來看,這份禮,在賈家,已經算得上是大禮了。
賈俞卻是微微一怔,一般上門拜訪,送禮只是送禮單的,具體實物的交割,都是留給雙方的手下人去做,從來沒有像韓非這樣,直接把禮物抬上來的。
有,也只是平頭的百姓人家。
賈家雖然是沒落了,但是,以往作為大族的禮儀積累還在,所以,韓非的這番,卻是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
不過,韓非的話,卻是贏得了賈俞的好感。
本來,賈俞還有點忐忑,他可是見過那些當官的什麼樣,還真怕韓非一見面就端什麼架子,如今一看來,自己那侄子所說,當是屬實。
或許,真是倉促,來不及做禮單吧……
賈俞猜的還真準,韓非還真是沒時間去準備這些,實在是太倉促了,而且,這一村莊也不大,想做禮單,那也得要有做禮單的東西才成。若不然,就算是耳濡目染,身在韓家,他父親又是御史中丞、冀州牧,這等淺顯的禮節又怎會不知?
“韓龍驤能來我,已是我賈家之榮幸,何談禮物?來來來,韓龍驤,快快裡面請!”賈俞也是深知韓非之名,見韓非這般,更顯親切,尤其是,韓非還成了他侄兒的老師,以後說將起來,也是親近之人,如此,賈俞才是這般熱情。
“萬川兄,不介意我這麼稱呼吧?韓龍驤太過生分,萬川兄還是直接稱呼我的表字,學遠即可。”韓非一點的不見外,如今他是賈逵的老師,而賈俞是賈逵的伯父,韓非稱他為“萬川兄”,也並不過分。
“哈哈,那賈某就不客氣了。”賈俞一笑,抬手一引,道:“學遠,裡面請!”
“萬川兄,請!”
……
“晚輩韓非,見過賈老先生,祝賈老先生身體康泰,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韓非恭恭敬敬的執晚輩禮。
賈習應該有六十歲了,看上去,jīng神很是矍鑠,雖然衣著簡樸,但一身的學者之風,卻顯得非常的儒雅,也沒有那些酸儒的死板,這不禁讓韓非想到他老師康成公所言:賈習,不單單是一學者,學識淵博,更對軍事、政治都有獨特的見解。
韓非心中一動,他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人才麼?!
雖然賈習年紀大了,六十來歲的年紀,可能再也上不得戰場,可他的學識,他對政治的獨特見解,必然能對自己的後方有很大的幫助,而且,他軍事上的才能,即便是不能上戰場,也能運籌帷幄,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賈習這樣的人才,無疑是寶中之寶。
韓非,心動了!
“學遠,請起。”賈習雖然是隱居在此,但並沒有少了對外界的關注,尤其是他要教導賈逵兵法,自然少不得實戰的輔佐,若不然,只會是紙上談兵,又一個趙括。讓賈逵上戰場明顯不太不可能,那麼,只好拿正在發生的戰爭來做例子,而韓非的幾場勝利,無疑是經典,很自然的,被賈習引了過來,加以剖析。
對韓非,他也深入的瞭解過,可越是瞭解,越覺得這孩子很是不簡單,如今,聽說賈逵拜了韓非為師,賈習還是很高興的。
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對軍事有所涉獵,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所長,他一直將賈逵視為賈家未來的希望,早就想著該黑賈逵找一位好的老師了。
韓非雖然是年輕,但是,幾場仗打下來,無不是在說韓非有名將之資,雖然賈逵現在未必就能在韓非身邊得到太多,但是,長久下去,rì積月累下,賈逵必有出頭之rì。
賈習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汝父可好?汝師可好?”很顯然,賈習與韓馥、鄭玄都有交情在。
賈習與韓馥,認識在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