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風刀的刀背向裡,如同鐮刀一般,藉著甘寧的回拽之力,再次割向蛾遮塞的頭顱,電光火石一般,迅疾如同閃電。
“好刀法!無有一點拖泥帶水,完全一氣呵成,這三刀,足以稱雄於戰場之上,笑傲天下諸將之間!”一直密切注視著戰場內打鬥的韓非,見得甘寧的這三刀,不禁出聲讚道。韓非眼中異彩連連,本來,他還在不解為什麼甘寧的大刀會鍛造如此彎曲,甚至兩測開刃,平時比鬥,也沒見過甘寧拿出這樣的本事,此刻,卻終於明白了!因為,甘寧雖然刀法的氣息濃重,但是,其中,卻是摻雜了一些戟法!難怪,難怪雁翅劈風刀迥異於一般的大刀!
隨著韓非的感嘆,雁翅劈風刀劃過茫然不知的蛾遮塞的脖項,急速的刀勢,使得甘寧大刀收回,蛾遮塞的戰馬從甘寧身邊馳過,馬背上的蛾遮塞還是好好的,無一點異樣,只是,一動不動。
當戰馬足足奔出十餘步,再看蛾遮塞的脖項上,殷出一圈的血跡,身子在馬上一栽,“撲通”一聲摔落馬下,“骨碌碌……”碩大的頭顱滾出甚遠,脖腔內,如同井噴,鮮血激射丈許開外。
詭異的場面,使得兩軍陣前一陣的鴉雀無聲。太快了!太詭異了!甚至,很多人都不曾看到,蛾遮塞是怎麼死的!只有少數的大將,看著陣中那面色剛毅,雙目如同星辰般傲立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即便是韓非麾下的諸將也不例外,一直以來,甘寧岌岌無名,雖然得到韓非的另眼相看青眼有加,但是,諸將多有不服者,畢竟,甘寧上戰場的時候太少了,更沒有與人鬥過,與眾人相處時短,甘寧的武藝究竟如何,眾人卻無有知曉者。驚豔三刀,卻令諸將心中生起慶幸的感覺,慶幸甘寧是自己的同僚!
“甘寧在此,還有哪個願與我一戰!”
如果說,甘寧第一次刀斬鄰戴羌人還心存僥倖,那這一次刀消蛾遮塞卻是讓羌人認識到了甘寧的厲害!
“噝……”步度根也是勇武非常之人,鮮卑人自古以來以實力為尊,步度根能爬上如此高位,武藝自然非比尋常,方才雖然只是三刀,但是,見一斑而知全豹,步度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驚歎,好一員悍將!
“段日陸眷、慕容頭偃,你二人可有把握贏那漢將?”步度根面色陰沉,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一開戰就被漢軍連斬兩員大將,望著士氣有些低靡的大軍,步度根連皺了皺眉,問向左右的二人。
“把握不是很大。”左邊的鮮卑大將低頭想了想,說道。
“哎,日陸眷,你怎麼竟說這麼喪氣的話?大王,讓俺慕容頭偃出去吧,準保將那漢將擒來,以獻大王!”步度根右邊的大漢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中的大刀掂了兩掂,大咧咧的哼道。在看這個大漢,長得要多醜有多醜,即便是東漢初期的猶如武瘟神般的馬武見到,也只會自嘆不如!
“慕容頭偃,你還是沉不住氣啊!”步度根看著自己的愛將,乾笑道:“這員漢將的武藝不在你之上,縱然你想勝,也難啊。不過,本王的大軍在此,又何需都將耗時?”
“大王,你的意思是?”一將官奇聲問道。
“戎狄,你猜得不錯!傳本王令,大軍進攻,全軍進攻!”步度根話雖如此,但是,他也生怕再這樣鬥將下去,萬一有個好歹,自己大軍計程車氣一降再降。
看著大軍將士一個個都眼透懼色,步度根不敢鬥下去了,甘寧在短短的時間,在鮮卑人心中竟然樹起不可敵的形象,步度根真怕若是再敗上一陣,那仗真就不用打了。
“咚咚咚……”
“嗚嗚嗚……”
隨著步度根的令下,羌人軍中,戰鼓聲、號角聲接連響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聲下,本來對步度根已然心存畏懼的鮮卑人兵卒一時之間也忘記了恐懼,沉寂在血液中的兇蠻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