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與你們兩家說和說和,叫他們將東西還回來便是。”
禹敖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說,要知道財物入了山賊的手就如同跌入了無底洞,從未聽聞還有吐槽一說。心道,這林家妹子倒是一片好心,只怕是徒有好意,那些大道理卻未必能叫虎跳嶺的一夥山賊聽得進去。
心頭一動,正要開口,卻叫一邊的懷春公子搶先一步。
“林總管莫非要去勸說那女匪首?這可萬萬使不得——”他說著,作勢就要上去阻攔。
“林總管?”對於林浣身旁的這位,初見之時,禹敖也是十分驚異——她什麼時候和這種塗脂抹粉的公子混到一起去了?此刻聽他對她的稱呼,便不覺脫口而出。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再與兄長細說。”林浣當然清楚,眼下並非說這些的時候,但礙於懷春公子就在身邊,不得不暗示道:“目前,小弟蒙納蘭樓主看得起,暫代萬鶴樓總管一職。”
禹敖是個聰明人,一聽之下,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追問,轉而關注起眼下的事來:“你確信可以說服那女匪首?”
見林浣點頭,心中又道,興許這女人和女人之間更容易說話,不妨就依了人家的一片好心,看看情況再說。當下,便同意由她二人到寨中說和,自己領了一干兄弟原地歇息,等候。
回山寨的這一路上,懷春公子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眼見轉過前面的彎道就要進入對方的視線,他終是忍不住落寞道:“你莫非真的打算放棄萬鶴樓,要到這山寨中安生?”
林浣心中一怔,她沒想到,自己的偽裝能力這麼差,居然連他都能輕易瞧出自己的所想。
你不是我,你不懂。她在心底嘆一口氣,嘴上卻淡淡道:“懷春公子若是不願意,大可趁此時機自行返回。”
聽他語調如此寡淡冷漠,懷春不覺有些心寒,明知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陪襯,卻偏偏狠不下心來離去。
倆人沉默著轉過彎道,入寨的關口處,早已佈滿了備戰的眾山賊,見到倆人,他們也沒了往日的溫和,一雙雙充滿疑慮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倆人,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懷春公子不由得扭頭看一眼林浣,卻見他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道:“我要見大當家的。”
為首的兩名女山賊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冷冷道:“四當家的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山寨,違者即刻斬殺當場!”
林浣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難,笑道:“我不進去,如若大當家的尚在歇息,請二當家、三當家的出來見上一面也可。”
“你這公子,怎麼這麼羅嗦!”另一位見她沒有絲毫懼色,便要作勢上前趕人。
“事關山寨安危,還請二位煩為通報一聲——”
林浣的固執令兩名女山賊很是為難,畢竟他是大當家請上山來的貴客,但方才四當家下命令時惱羞成怒的樣子也著實可怕,正躊躇間,只聽見身後一聲冷笑,一個驕縱的聲音道:“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便是。”
來的正是先前落荒而逃的四當家,此時他已恢復那種略帶嫌惡的姿態。
“四當家,是你帶人搶了我兄長的貨品?”林浣直言不諱道,除了他,想來虎跳嶺不會輕易有人做這種壞規矩的事情。
“是又怎樣?”他目空一切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寨子裡的姐妹們?”林浣自然不會被他的氣勢所壓倒,甚至有點咄咄逼人的快速說道。
四當家雖是面相看來和林浣一般大小,論起心智來卻遠不及她,也就是一個秉性頑劣的少年而已。
面對林浣的質問,他顯然記起了先前的慘敗,口不擇言的嚷道:“就算寨子裡的姐妹死光,也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與你一個外人何干!”
“誰說林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