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僅在冷血忙於應敵時,他們才乘機刺他冷劍。
冷血衝前,疾刺那名首先揚聲要大家靠攏上來的單衣劍手。他出劍時披髮而起,汗水滴在他眉骨之上,在火光中猶似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劍狂。
那單衣劍手架了一劍,迅速沒入己方的人叢中,冷血追擊,殺了一個狙擊手,正想逼進,忽覺眼前一陣泛白,跟著一陣天旋地轉,他一個蹌踉,幾乎跌倒,及時以劍插地,支撐著幾已將生命之火都拼耗而盡的身體。
他宛似一頭受傷的獸,在火光的嘲笑中掙扎求生。
人影晃動,火光中不住有兵器擊向他的身子。
冷血狂吼,驟然拔劍衝起。
劍猛拔而起,泥塊猛罩射其中一根閃動的火炬,火炬頓滅。
冷血如沖天而起的披髮神祗,劍往下削,“噗”地一聲,一支火把被削斷落地。
眾人怒吼驚呼,一個單衣劍手提著最後一根火把,叫道:“護著……”
他剛叫了兩個字,冷血的劍已刺入他的嘴裡,同時間,有七八名狙擊手已掩至冷血後方。
這時那單衣劍手嘴裡噴出來的鮮血,已淋滅了火炬,情景忽然大暗。
這一暗使得掩殺而來的狙擊手心裡一寒,有兩三人已禁不住悄悄退了開去。
他們剛一退開,慘呼迭起,剩下的五個狙擊手中只有二個蹌踉而退,其餘三人已在這剎那間失去了性命。
冷血仍在黑暗中。
他的劍綻出寒光。
剩下的七名狙擊手,兩名單衣劍手,都可以聽到他粗重的呼息。
忽然林中火光大熾,原來地上那被削的火炬,已燒著枯葉,火勢很迅速的蔓延開來,未幾整座桔園都在火海中。
冷血和麵前的九名對手,仍在對峙之中。
六
飛鉈遽打而至!
鐵手的眼睛沒有看飛鉈,但他用耳朵聽。
在夜色裡飛鉈雖沒有形跡可尋,用耳辨識反而清楚!
飛鉈直取鐵手臉門!
鐵手右手憑空一抓,捉住飛鉈!
飛鉈沒入鐵手手中。
但飛鉈雖在鐵手手裡,飛鉈的力道只給鐵手的手勁消了一半,另一半的威力,依然可以破膛裂肺!
就在這生死一發間,鐵手的左手,又按住了右手!
飛鉈的巨力本將鐵手右手反挫,回擊自己前胸,但鐵手的左手一加上去,已穩住了飛鉈後挫之力。
飛鉈只有一個。
鐵手卻有兩隻鐵一般的手。
鐵手已捉住飛鉈、等於穩住了大局。
卻就在這瞬息間,唐鐵蕭像黑魔一般衝了過來,雨傘一招,傘尖“奪”地刺進鐵手的小腹裡去!
大陣仗 第四回 陣亡
一
鐵手雙手按住飛鉈,無及招架,傘刃已插入腹腔。
鐵手就在這時,發出一聲鋪天卷地沛莫可御的大喝。
傘刃刺入肉三分,鐵手全身真氣凝聚,尖刃幾乎已無法再刺進去,僅再推進了五分,也就是說,傘尖已刺入鐵手腹中五分!
同時間鐵手那一聲巨喝,劈入唐鐵蕭耳際,剎那間,宛如晴天霹靂,令唐鐵蕭一時之間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鐵手雙手仍不能放開飛鉈但他掃出了一腳。
他掃出那一腳是在巨喝的同時。
唐鐵蕭離他極近,驟聽一聲大喝,失心喪魂,鐵手那一腳,勾中他前腳,他張大了口,卻叫不出聲音來,身形往左側翻落。
其實這局面是鐵手用雙手製住飛鉈,但唐鐵蕭已重創鐵手,唐鐵蕭只中了鐵手一絆,按照情理看來,唐鐵蕭是大大佔了上風。
但是實際情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