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思瑞笑了,“你追求其他女人,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卻從來不向我解釋,很顯然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範健出軌我看到了,你出軌我看不到,因為我根本沒有融進你的生活;又或者說你沒有必要向我解釋?可能你對我只是另有所圖,就像範健和你妹妹的事情可能並不單純一樣。”
範健的奇思妙想竟成了她用來對付司惟的藉口,說來還真是可笑。
“你這女人瘋了,跟我走。”
手一攬,司惟已把她抱了起來,思瑞用力踢他,“我不走,我沒瘋,我只是想通了一切。”
掙扎間思瑞手裡的盒子掉在地上滾落至前方,司惟停下腳步將之撿起,放在思瑞手裡,“你所謂的想通就是把我當做害你的人,這不是瘋是什麼?”
一狠心,思瑞把盒子重重拋向遠方,“難道不是嗎,司惟先生!作為一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牽涉到小三門被娛樂雜誌侮辱時你無動於衷,一點不想查出事情真相,除了你是主謀我想不出任何合理解釋。我從伊甸元下手得不到絲毫線索,因為伊甸元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對不對,就像你妹妹和範健的事也是預先策劃好的一樣。”
時間靜默,司惟放開思瑞的手,神色冷了下來,“你今天爽約就是因為這個;你寧可相信你朋友的胡亂猜測也不願意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實。”
“事實?”
司惟忽然笑起來,霽月的笑帶了些無奈,思瑞的心像被刺了,一點一點疼遍全身。
司惟絕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如果她貿貿然提出分手,或者逃離,天涯海角司惟都會把她抓回來。唯一的方法便是觸及司惟的底線,即不信任他,把幕後黑手的矛頭指向他,抹殺掉他的心意,而以他的傲氣是斷然不會向她低聲下氣求和的。
一旦觸及了底線,便斷絕了所有的可能。
垂眸,思瑞笑得迷離,“司惟,你有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心裡清楚,我不想再追究。我們那一頁翻過去了,好聚好散吧。”
短短三天內她與生命中的兩個男人訣別,話語相近,不同的是此時心絞難忍。
盒子撞在一邊,司惟走過去,俯身撿起,輕輕搖了搖,隱約有破碎碎裂的聲音。手一揚,盒子掉進了一旁的護城河,在落日熔金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一如司惟唇邊優雅的弧度,只是看起來那麼疏離,“你這女人沒有感覺也沒有心,是我錯。”
努力笑,思瑞轉過頭。旁邊走過去一對相擁的情侶,幸福地灼著她的眼。
“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放心吧,對你我也累了。”
當思瑞重新轉過頭來時只看到了司惟從容而決絕的背影,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銀灰色熟悉的小車也再不是她的專屬,徹底離開了她的視線。
飛奔到圍欄邊,護城河河面上飄著幾片樹葉,禮物盒早已沉了下去。上次離別時的手機找得回來,這一次的禮物盒卻找不回來。就像上次的他們可以挽回,這一次挽回不了一樣。
司惟依舊是王子,完美的王子,可以找到最好的公主。而她只能躲在角落裡看著他們。
童話是一瞬間的夢,逝去的終究失去了。
48
陽光穿雲而下,早晨的蘇爾大樓明快又富有節奏感。
沒有失戀過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可是失戀後你會發現這只是一種自我安慰。能夠不失戀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這兩天加起來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六小時,思瑞平時水潤的雙眼此時空洞沒有焦距。失去愛情滋潤的女人便是這個樣子,即使化了細緻的妝也掩飾不了這份憔悴。
視線每轉移一次,思瑞就會茫然地發呆一會。現在的她完全沒有方向,不知道她的生活究竟會走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