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表情淡淡,明光暈著那彷如雕刻出來的臉,有一種入幻的感覺,一個人自成一幅畫一個世界。
看到思瑞,司惟眼神凝了凝,修長的身軀越過思瑞。
“司伯伯好。”另外兩男女向司興奎問了聲好,其中的男人對著思瑞擠眉,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這位小姐很眼熟?”
思瑞禮貌性笑笑。能出入司宅的人當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光看那女人就明白,手上一隻提包抵得上她過去一年的薪水。
隨手把黑色半盾形帶碎鑽的車鑰匙扔在沙發桌頭,司惟在司興奎身邊坐下,湛湛目光讓思瑞有些無所適從。同樣的皮質沙發上,司興奎是滄桑歷練後的儒雅氣質,司惟年輕未經歲月沉澱,卻優雅沉靜給人以壓迫感,雖然那是張禍害人的臉。
屬於男性獨有魅力的磁性嗓音開了口,“你怎麼會在這?”
思瑞差點崩潰,她剛剛才和司興奎承認她和司惟不認識,這不是露餡了麼?訥訥地,“司老闆有點誤會,所以我跟他解釋一下。”
司惟目光在思瑞臉上掃過,“解釋什麼?”
“呵…呵…”思瑞尷尬笑了兩聲,表情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司惟看上去並不暴虐,可她面對司惟就是比面對司興奎時緊張得多。
司興奎看著兒子,“阿惟,王小姐剛才說不認識你。”
司惟無所謂地“嗯”了一聲,視線從思瑞身上轉移開。思瑞則黑著臉坐在那,只覺得碰上這對父子她氣數將近。
另外兩男女也在旁邊坐下,司興奎笑著,“子星,你爸爸身體好點沒有,代司伯伯向他問好。”
那叫“子星”的女人笑容清徐,“好多了,謝謝司伯伯。”
“月底司唸的婚禮你可一定要來,最好和你爸爸媽媽一起來熱鬧熱鬧。”
“司伯伯放心,子星一定過來。
無視於思瑞的存在,那幾個人聊開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司惟正式見面,而且還是在這種尷尬境況下。不過思瑞對自己渺小的存在感十分滿意,樂悠悠縮在一邊當隱形人。
那兩個人的家庭顯然也不凡,和司家有生意上的來往。現在的社會還是極其講究門當戶對的,富對富,貧對貧,即使是灰姑娘,也有著貴族血統,所以思瑞從來沒把自己當做什麼灰姑娘,而以她這樣複雜凋零的家庭出身能找到範健這樣的男友已經很不容易。
那個叫“子星”的女人忽然對著思瑞笑,“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得多。”
“謝謝。”原來所有人都認出她來了,思瑞苦笑,馬上又抓緊機會,“司老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司興奎眯眯眼,估計對思瑞的三堂會審還沒結束就被司惟他們幾個打斷了,不過終於還是點點頭,“趙剛,送王小姐回去。”
思瑞如蒙大赦,站起來道謝,“不用麻煩幾位大哥,我一個人回去就行。”只要司家肯讓她全身而退別說自己找車回去,走回去都行。
倚在沙發上的修長身軀站了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吧。”
思瑞當場愣住。已邁步至門口的司惟停下腳步,“怎麼?想留下吃晚飯?”
“我走我走。”思瑞連忙跟了上去。司惟這是仗勢欺人啊,算準了她膽小不敢留在這裡。
司惟去車庫取車,思瑞則站在花圃邊等候。微風掠來陣陣花葉清香十分爽悅,思瑞看著眼前的宅子,頓覺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範疇。
轉角處一叢花開得正豔,思瑞於是轉過去看看清楚。突然間思瑞意識到危機,側過身,轉角另一側正立著一隻黑色半人高的大狗。那狗舔著舌頭噗嗤噗嗤地斜睨著思瑞,兩顆圓圓的眼珠子迸出精光。
思瑞身體一下子軟了,她從來不怕小動物,可是見到比普通狗大幾倍的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