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彷彿寬闊起來,噬金蟻很快就找到了小寶和刁柴,順著小寶的褲腳爬到他的衣袍之上,透過噬金蟻的眼睛,張瀟晗隱約看到小寶笑了。
“咦?”又是那個聽起來彆扭的聲音,在噬金蟻找到小寶的時候再次出現在張瀟晗的耳邊,張瀟晗凝神屏氣分辨聲音的來源,可在這聲“咦”之後,耳邊就沉默了。
小寶在噬金蟻的指印下,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步走過來,其實小寶距離張瀟晗也不遠,黃沙遍佈之時,小寶沒有移動過腳步,刁柴自然也不敢隨意走動。
四人聚在一起,彼此的心裡就多了一份安慰,這般近的距離,視線裡朦朦朧朧,神識也是可以交流的。
彼此詢問了一下,四人的感覺是全都一樣,修為最低的刁柴走到這裡就幾乎抬不起腿來,小寶是幾人中最好的,他靈力的運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神識也是如此。
大概就是神獸血脈的原因了,幾人也羨慕不來,可接著要怎麼走,大家就全看著張瀟晗。
站在這裡不動,靈力的凝滯也不再增強,但是也要分出靈力對抗壓在身上的重量,靈力在一點點消耗,而暗處,這個詭異陣法的主人必然在窺視著他們,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想到先前的那句話,“你們這些人應該比那些蠢狼要有用的多”,還有影狼獸試圖將他們和咕嚕獸驅趕進來的一幕。張瀟晗心中慢慢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也許這個陣法的主人不是為了要殺了他們。
可隨即這個念頭就被她掐滅了,任何時候都不能對敵人抱有僥倖的心裡,越往前受到的阻力越大,就說明越接近真相,和小寶商議了一下,四人繼續向前行進。
噬金蟻在幾人的前邊,可視野內也只是不斷將它湮沒的黃沙,再前進了十幾米,張瀟晗乾脆就將噬金蟻都收回來。
黃沙彌漫的正中心。地面上是一個黑黝黝不見底的洞口。順著洞口向下足有千米多深,一大塊巨石墜在洞底。
這塊巨石好像是被人用利劍削下來的一樣,方方正正,每一面都有十多米高。真不知道是什麼人費了大力氣削下來這樣的石塊。還扔在這樣深的地方。
這面巨石的每一面都貼著一張暗黃色的符紙。符紙之上血紅的硃砂混合著不知名的獸類血跡,勾畫出古怪的圖案,符紙一直散發著暗黃色的光芒。古怪圖案內彷彿靈光流動。
但是在對著洞口的一面,那張符紙卻貼得不甚牢固了,只有一角還留在巨石上,也是在這面巨石的最下邊,有一個半人高的石洞,邊緣甚是圓滑。
半人高的石洞只有兩三米,其內有一個不大的空間,一個看不清面孔的人坐在石洞之內,他的手腳被幾道細細的土黃色光線穿過,光線的另一頭就是貼在石壁上的符紙。
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因為不知道多少年月未曾打理的頭髮已經將他的面容和身形都遮蓋起來,身上的衣裳在歲月的流逝下也破破爛爛的,他的四肢因為能被土黃色光線穿過而無法移動,能動的只有他的一張嘴。
此時,他嘴裡低聲地說著什麼,語音極快,分明是在咒罵著,不經意間他動了一下腳趾,牽動了腳腕上的一根土黃色光線,剎那間,這根光線快速地一抖,牽動了光線盡頭的符籙,符籙上霎時湧出一道火紅的光亮,順著土黃色光線鑽入到那人的身體裡,那人的全身都止不住發抖起來,牙關緊咬,拼命剋制著身體的抖動。
隨著火紅光亮的激發,符籙上土黃色的光線暗淡了一下,接著巨石腳下忽然亮起了幾道光線,接著,霧濛濛的靈氣從四周滲透過來,湧入到那張符紙中,符紙上土黃色光線很快就明亮起來,其餘的幾張符紙也吸收了靈氣,巨石腳下的光線慢慢黯淡了,靈氣也消失了。
若是張瀟晗在這裡,一定認得巨石腳下的光線線條,與她在黑瘴山水潭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