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時候會需要,這等精華不是很容易得到的。”說著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馬江成捧著玉盒,臉上全是意外:“前輩不開啟看看?”
張瀟晗笑笑:“精華本就不易得到。是難得的天材地寶,我若是開啟看了,難免貪心,和我相比,你更需要。”
馬江成沉默了一下,沒有堅持,將玉盒收回儲物戒指裡。
“馬道友飛昇到九域很多年了吧。”張瀟晗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晚輩飛昇已經有八百多年了。”提起飛昇時間,馬江成語氣感慨:“在下界的時候,晚輩以為飛昇到仙界,該會是一個靈氣充沛。到處都是天材地寶。修士之間無須像下界那樣爭奪那麼稀少的一點修煉資源,誰知道飛昇之後面臨的,雖然是靈氣充沛,天材地寶也不罕見的九域。但是我們飛昇修士的境地。竟然比在下界還要苛刻。”
這些話只在飛昇後百年之內他感慨過。好久好久沒有說了,此時面對張瀟晗,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不吐不快的心思。
“晚輩在下界,也是一門的宗主,門派雖然不大,卻也有幾萬弟子,晚輩飛昇之時,立下宏願,在上界要找尋到本門飛昇的前輩,和前輩們一起開創一番事業,攜帶在宗門後續飛昇的弟子。”
馬江成說著,眼神裡露出悲哀來:“晚輩飛昇之後,前一百年,每次在荒域獵殺妖獸的收穫,都用來在水域各城行走,打聽下界宗門飛昇前輩,我們飛昇修士在九域受到的打壓,種種苛刻的待遇,讓飛昇修士之間很少互通下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成為仙奴,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晚輩飛昇上來之後,知道自己是仙奴的身份。”
“第一百年的時間,我走遍的水域二十三城,接觸的飛昇修士越多,心裡就越失望,我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發現晚輩的宗門前輩飛昇之後要是成為仙奴,晚輩該怎樣與他們相認。”
“在百年之後,見多了仙士的高傲,見多了成為仙奴的飛昇修士的悲哀,慢慢的,就放棄了尋找宗門前輩的想法,想起在下界發下的宏願,也覺得自己很是可笑。”
一口氣說了這些,馬江成嘲諷地笑笑:“同晚輩一樣想法的修士不少,大多數飛昇修士都是如此,少數幾個打聽到自家宗門或者大陸飛昇前輩的蹤跡,不是在荒域失蹤,就是同自己一樣還在靈石礦內苦熬,也有的,改姓換名,成為仙奴。”
張瀟晗沉默地聽著,想到了無極宗的祝離殤,追隨過她的趙長天和張濤,她一直沒有刻意在尋找他們。
他們在她之前飛昇不過百年多,這時間,大概也是在為修煉資源拼搏的。
“這以後,晚輩就不再刻意打聽誰了,在水域行走了百年,也知道哪裡最適合自己,怎麼才能多賺取些仙石,怎麼能快些提升修為,修為每一次提升,心裡都是興奮與悵然並存,真的到了進階煉虛的那一天,要怎麼做?”
馬江成望著張瀟晗,雖然張瀟晗面龐那般年輕,就如二十歲的少女,雖然她的實際年齡也小於他好多好多,但是她眼神裡的沉靜與曾經在水域做下的大事,讓他忽略了她的年齡,他心內從見到張瀟晗之後產生的想法越發強烈起來。
他想做而已經放棄的,也無法做到的,張瀟晗一定能夠做到。
幾萬年來,只有一個飛昇修士做到了如張瀟晗一樣,以飛昇修士的身份進階煉虛,但是,他伺候被迫亡命荒域,只是以一個傳奇的身份存在,以至於現在,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原本,晚輩已經死心了,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甚至也想過真要到那一天,是壓制著不去提升修為,還是真就做了仙奴?晚輩可不以為,以晚輩的實力可以度過天劫。”
馬江成說著望著張瀟晗,眼神裡不自覺流露出敬意,無關乎年齡與性別,那是對強者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