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域,峒簫懶洋洋地坐在他那個華麗麗的起居室內,手裡把玩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球,隱隱有華光從水晶球內出現,水晶球內的景緻不斷變換著。
“主人,冉英少主求見。”一個侍者無聲無息地走進來,謙恭地說道。
“請到餐廳去。”峒簫盯著水晶球微微出神,“將昨天打來的麟虛獸收拾了,做一桌全獸宴。”
“是。”侍者躬身答應著退下去,峒簫手一翻,水晶球就消失了,身上劃過水波紋似的漣漪,衣著一變,華麗中透著高貴雅緻,他的神情卻有些出神,好像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瞬,臉上便出現一絲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柔情,在走出起居室的時候,笑容就替換成常態。
走出起居室,是一條高大的長廊,長廊兩側是華美的壁畫,壁畫之間是精美的壁毯,連拱形的棚頂,也有大幅壁畫,還有作為點綴的發光的寶石,會隨著主人的心念變換亮度。
峒簫行雲流水般走過,從長廊正中的樓梯走下去,腳下的地毯柔軟,不過要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峒簫的鞋子並沒有落在地毯上,他只是做出行走的樣子,人漂浮在地毯上。
樓下又是一個很高大的大廳,同樣的金碧輝煌,舒適的高背椅子圍成了一圈,峒簫沒有停留,直接進了另外一座大廳,大廳正中一條不是很長的方桌,冉英彷彿百無聊賴地站在一個壁畫前。
“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會享受的修士了。”感覺到峒簫進來,冉英說了一句後轉身,瞧著峒簫華麗的服飾眉毛挑了挑,露出讚賞。
“人界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人生苦短,正要及時享樂。”峒簫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率先做到餐桌旁。
冉英的眼神黯淡了下,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也走過去,剛坐下,就有侍者走過來,手裡託著一個純白色餐盤,盤子上是一瓶華美的琉璃瓶,還有兩個透明的水晶杯。
杯子被分別放在二人身前,接著琥珀色的液體被注入到杯子內,只有淺淺的一個杯底,接著侍者就帶著琉璃瓶離開了。
冉英伸手端起酒杯,在鼻端嗅嗅,接著搖晃了下杯子,讓水晶杯壁上掛上一點點琥珀的顏色,再嗅嗅,才淺淺地品了一口。
“呸,什麼人生苦短,苦短的是我們,與你有什麼關係。”冉英啐了峒簫一口,嘴也撇撇。
峒簫也端著酒杯,在手裡晃晃,卻沒有如冉英那般嗅嗅,直接送到嘴裡,喝了大半道:“那個很會惹麻煩的人快到了。”
“誰?”冉英隨口問了句,端著酒杯的手忽然一僵,不愉快的記憶瞬間湧入心頭,臉色也難看起來。
“我留給她的玉符不見了,應該是被分解了,這麼些年不見,我還真有些想她。”峒簫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在提到“她”這個字的時候,笑容裡不覺浮現一抹溫柔。
冉英放下了酒杯,沒有吱聲。
侍者無聲無息地走進來,收了二人的酒杯,另有侍者過來,重新換了紅色的靈酒,菜餚流水般端上來,很快桌面就滿了,卻還有一盤盤的佳餚放置上來,每一盤也都放置在桌面上了,並不嫌擁擠。
二人對這現象司空見慣,待侍者離開,峒簫道:“也不會那麼快,你放心,張老闆不記仇。”
冉英哼了聲:“飛昇了?沒有來找你?”
“找我就奇怪了。”峒簫不介意道,“她那個性子,怕是命都要沒了,也不會找任何人。”
冉英的面色還是很難看,拿起面前的餐具取了一口食物,麟虛獸的肉鮮美得彷彿入口即化,他卻品不到一點味道,曾經的一幕出現在腦海中,再看看面前這個熟悉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慵懶偏偏又精緻的男人,鮮美的麟虛獸肉也好像苦澀起來。
“還記著契約?”峒簫笑了聲,也嚐了一口餐盤內的肉,滿足地嘆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