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譯從善如流：「嗯，很危險，找熟人比較好。」
「我也覺得，」趙南霜點頭，「不知道夏夢的堂哥有沒有時間，我一個人去參加婚禮，也挺無聊的。」
「何必麻煩，你眼前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你應該很忙吧，我不喜歡欠人情。」
周遲譯說：「這個簡單，給了謝禮，就一筆勾銷了。」
趙南霜轉身看他，「那你回去換身衣服吧，十點半在外面等我。」
她要洗頭髮，要化妝，要挑衣服，還要配一雙合適且好穿的鞋子，下樓時間就差不多了，周遲譯換好衣服就能出門。
趙南霜的車還停在昨天的位置，下午才能給她送回來，所以周遲譯開他的車。
婚禮11點28分開始，他們11點20分到酒店，坐在最後面的位置。
有人來得更晚，新娘和新郎都在交換戒指了，季暘才姍姍來遲，坐在空位上，婚禮儀式快結束才發現旁邊的人是趙南霜。
模樣沒怎麼變，但氣質不太一樣了，少女和熟女的區別。
別說，這麼看，她就很像南佳。
再往左邊看，她身邊的男人怎麼還是周遲譯。
季暘挑眉，心想，不應該啊。
她這麼愛恨分明的性格，在最需要周遲譯的時候卻被周遲譯傷了，就像是卡在喉嚨裡的一根魚刺，喝口水都會疼，怎麼可能輕易原諒。
這會兒沒有打招呼，吃飯的時候，周遲譯去外面接電話了，季暘走到她這桌。
「哥們兒，換個位置，你去那桌，」季暘拍拍男人的肩膀，等人起身後，他坐在趙南霜旁邊，主動搭話，「什麼時候回國的？」
菜還挺好吃的，趙南霜沒看他，「我回來還得跟你打報告，等你批准了，才能買機票？」
季暘笑笑，「那當然不用。」
趙南霜喝了口水，「我也納悶，你算什麼東西啊，來管我。」
「火藥味兒別這麼重，」季暘把甜品轉到她面前，「吃點甜品，降降火。」
趙南霜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我看見你這張醜陋的臉就覺得噁心，反胃，再好的東西也吃不下。」
她越傲，季暘越覺得有意思，稍稍側身，一隻手搭在她的椅子上，「還在為幾年前的事記恨我呢？我賠還不行嗎？」
趙南霜語氣平淡：「一條人命和兩個人的人生，你賠得起嗎？」
季暘嘆氣：「你也為愛情鬼迷心竅過，應該能理解我。」
「我一直好奇，」趙南霜扭頭看向他，「這麼多年，你有夢到過他們嗎？想起過他們嗎？哪怕一秒鐘，有過悔意嗎？」
季暘聳聳肩，「都是不相關的人，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趙南霜低聲喃喃：「那她應該也不會想那些不相關的人，夜夜好夢。」
季暘當然知道趙南霜在說誰，「只愛自己，就不會回頭。」
遠遠看到周遲譯朝這邊走過來，季暘識趣地把手拿開。
趙南霜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周遲譯拿起桌上的手機遞給她，「把手機帶上。」
等她走遠後，周遲譯才開口警告季暘：「離她遠點。」
季暘無所謂地笑了兩聲：「你現在跟幾年前的我也沒什麼區別。」
心甘情願被利用。
第55章
新郎和新娘過來敬酒，在這一桌多聊了一會兒，就是為了等趙南霜回來。
趙南霜是新娘的大學同學，很多年前在準備南藝開學迎新晚會節目的排練室裡認識的，她是舞蹈系的，那個時候趙南霜為了爭取到在舞臺上表演的機會，天天練到凌晨，兩個人住在同一棟樓，經常都是最後離開排練室的人，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