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你的意思是之前還有別人？那人了？回去了嗎？」
「死了，死了三個了。」有兩個是病死的，有一個是被多次批鬥，精神崩潰當眾自殺了。
也是那人自殺了之後那些跟著湊熱鬧人云亦云的村民才消停了下來開始反思這件事的對錯，不管這些人的罪名是什麼，他們都沒有傷害過這裡的村民，所以，哪裡來的仇恨？
現在雖然沒人敢去接觸那些人但也沒什麼人再去刻意刁難，每次上邊來人檢視『改造』情況的時候，大隊長都儘量不著痕跡的維護，監督的人沒來的情況下是不搞批鬥的。
「他們好可伶，我剛剛去看了，那個棚子裡很冷，他們靠一個小火堆取暖，常爺爺還一直咳嗽，我把我爺爺給我準備的藥給了他們一些。」雲朵的情緒很低落。
「你接濟他們我不反對，只是小心些，別叫人看見。」夏奶奶安慰：「其實大隊長一直有接濟他們，你鐵柱哥上次回來也送過一些東西，只是不敢叫人知道。」
「你明天上山去找找有沒有梨子，有的話找回來我給他們燉點姜梨水。」夏奶奶說。
「姜梨水是什麼？有什麼用？」
「就是生薑跟梨子一起熬的水，可以加點糖，有治風寒止咳的功效，還能有一定的溫補作用。」
「我都不知道。」
「這個是偏方，你不知道正常。」
「奶奶，要什麼樣的梨子？秋梨就行嗎？前幾天家裡寄來的包裹裡有幾個梨子，我去拿給您看看。」
雲朵想到空間裡種了一個多月的梨樹。
還是最早跟爸爸上山的時候撿了回來種在空間的，那梨子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開始幾次結出來的果實小，果肉都特別少也沒什麼水分，皮硬，酸澀難吃，最近出來的果子才慢慢變好了點，個頭也變大了些。
雲朵跑回屋裡拿了個跟她自己拳頭差不多大的棕黃色梨子出來遞給夏奶奶：「這個行嗎？不太好吃。」
「你這個好像是藥梨，不是用來吃的，明天你拿去給張大夫看看，如果真是藥梨那止咳效果更好。」
「好，奶奶，我想給那兩位爺爺弄床厚實點的被子，他們蓋的那個被子很薄，棉絮都團了，根本不能保暖。」
「這個不好辦，被子那麼大件東西，別人隨時能看見，你不如再多攢點兔子皮給他們做成坎肩穿在衣服裡面。」雲朵這些日子沒少拿兔子回來，用跟著三舅舅學的粗淺的硝制辦法自己處理了攢著的。
「那也行，今天都下雪了，越來越冷，我怕他們扛不住，奶奶，您說這樣行不行？我不給他們弄厚被子，我有從家裡帶來的毛毯，咱們找點舊衣服什麼的拼湊個看起來就破破爛爛的被單子給他們加蓋一層，他們自己那棉被就蓋在外面，哪怕別人看見了，破破爛爛的也不起眼。」雲朵眼神詢問的看向夏奶奶。
夏奶奶這會兒算是確定了，雲朵今天可能在牛棚那受了刺激，要不弄點什麼，她無法安心休息。
「毛毯就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奶奶這有薄點的棉芯，雖然不是新的但是很鬆軟，之前曬過的，被單子的話奶奶這有以前用壞了的舊單子，再把你鐵柱哥穿不了的衣服找兩件出來拆了補上就差不多了。」夏奶奶邊說邊起身往另一間屋子走去，雲朵跟上。
兩人進了屋點亮油燈翻找出了夏奶奶說的東西，就著油燈就開始裁剪縫製，為了凸顯破破爛爛，兩人還特意多打了幾個補丁在被單上，夏奶奶故意把針腳下的歪歪扭扭長短不一，顯得縫製手藝很是粗糙。
看著完工的被子，雲朵終於露出了笑意：「奶奶，我現在就給他們送過去。」
「你去吧，廚房還有幾個饅頭你一併帶去。」夏奶奶囑咐。
「好。」雲朵把被子紮好拎在手裡跑去廚房